,等淮阳侯府解决了家务事,必定前来给府上赔罪。”
云老夫人没在说什么,等连家的人走了,一张臭脸立马变得轻松起来,哼,居然大摇大摆的来她们宣永候府找茬?欺负她没有男人撑腰是怎么着!
她管了一辈子的家,撑起整个宣永候府到了现在,是好惹的么?
不过,用不着她出马,她这个令人省心的大孙女就将一切都解决了。
她现在只需要好好想想,让淮阳侯府拿什么来赔罪。
“连氏的事儿,老大媳妇是受害者,如何处置便交给你来决定。”
衡阳郡主从刚才起就一直垂着眼眸,眉头轻轻蹙着,听见云老夫人这样说,也没有立即开口。
云挽心姐妹俩闻言,脸色苍白。
云千亦率先上前跪下,不停的磕头:“母亲……求求您绕过姨娘的性命吧,亦儿愿终身不嫁,年年月月在母亲身边伺候,绝无半句怨言……”
云挽心见状,咬了咬唇,也缓缓跪到了衡阳郡主脚下:“母亲,求您……饶了我姨娘……”
云靳也一直扑在连姨娘身上哭个不停。
见到这等惨状,满屋子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悯,可连姨娘所犯下的罪责根本就罪无可恕,无论给出什么处罚,都是合情合理。
衡阳郡主迟迟不语。
云楚忱知道她不是心狠之人,否则也不会甘心窝在濯香院这么多年,此时见到云挽心几个这般,定然是犹豫了。
她上前一步说道:“祖母,之前我已经问过连姨娘当初给母亲下药的受罚,孙女觉得,未必没有治愈的可能,不如让连姨娘配合郎中,先给母亲治病,如果能治好,将功补过,留她一条性命也无不可。”
“哦?”云老夫人目光一亮,“还有治愈的可能?”
云楚忱道:“孙女也不能确定,但总要试一试。听说神医胡明最近在湖州一带出现过,如果能找到他来为母亲诊治,治愈的可能性想必会更大一些。”
云老夫人闻言点头,看向衡阳郡主:“老大媳妇,你说呢?”
衡阳郡主其实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可既然楚楚想要尝试,她便也点了头。
云老夫人见她同意,便说道:“既然如此,连氏便先留在府中,配合郎中给老大媳妇治病!这是你恕罪的机会!莫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否则,谁来求情都没用!”
“是,妾定当尽力。”
她也不得不承认,云楚忱这几步连环计,漂亮极了。
简直是一举几得。
如果能保住性命,就是烧了高香。
从南华堂出来,衡阳郡主就问云楚忱,“楚楚,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安排这一切的?这几步棋不像是临时起意。”
云楚忱道:“当时查出田家那两兄弟是连佩找来的人时,我就在盘算了。”
“那个时候?”
衡阳郡主有些惊讶,“你怎么能想到这么远?”
云楚忱道:“其实,也算是巧合,我知道连佩指使人要害我之后,碰巧连佩就被逼婚了。从她逃出连府开始,后面的一切,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从被卖到遇仙楼被捉到把柄,再到被绑入云府,之后嫁祸连姨娘,云楚忱将每一步都算好了,甚至连佩回到连府之后,那种钻了牛角尖的想法,也是她让人在连佩跟前吹了几句耳边风的结果。
当然,事情具体到每一步的时候,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但云楚忱对人心的掌控,是从小练就的,连佩又哪里是她的对手呢,以至于最坑惨了连姨娘。
衡阳郡主凝思片刻,问道:“可我总觉得,你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除掉连氏。”
云楚忱一笑,她说:“如果连佩没有对我表现出这么大的敌意,我兴许不会想到去利用她。我这么做的目的,有三个。”
“三个?”衡阳郡主纳闷。
云楚忱说道:“一来是为了逼连姨娘说出她到底对母亲做了什么,这种隐患,早知道早解决。”
衡阳郡主闻言,沉默的点了点头。
云楚忱知道她心情复杂,便不再此事上多说,接着道:“其次,是为了毁掉连佩跟许修名的亲事。”
如果只是因为连佩雇凶伤人,云楚忱不至于将事情做的这么绝,毕竟此事没成,但听说连佩跟许家结亲的事情之后,她便改了主意。
衡阳郡主愣了一下,随即猜测道:“许琳琅与二皇子结了亲,如果让连家与许家结成姻亲,那么二皇子与僖妃……难不成僖妃是要站在二皇子那一边的?”
因为周道人的事,云楚忱其实心中已经肯定了,但她没有对衡阳郡主明说,只道:“是有这样的猜测,如果连佩离开长安之后,许修名续弦的人选,仍旧是连家某位姑娘,那么事情就很明确了。”
“话虽这么说,可楚楚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件事?”
云楚忱在意朝堂动向,当然是与她的梦境有关,但她不可能将此时说出来,便解释道:“是母亲想的多了,我不想让连佩与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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