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没信心净化点睛?”
“当然不!”林湘湘断然否定,面色严肃道:“我还等着你告诉我仇人是谁,然后和你一起杀回去,为你和美人阿娘报仇,让他们血债血偿!无论多么困难,我都会找到般若波罗波密多心经,净化点睛!”
“我相信你。”
符隐灵淡淡的声音里透着满意,他说道:“现在,我再来告诉你,当初在符隐宗发生的事情。”
林湘湘凝神静气,认真倾听。
“事实上,我的苏醒,算是巧合。”符隐灵缓缓说道:“不过,现在想想,也有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者是主人仍旧在仙界庇护着他的嫡系后代子嗣,让我遇到符隐蝉。”
“那是第一次,符隐蝉被带到点睛神笔前,当面逼取精血。后来据符隐蝉说,是因为简辛想到了新的激发点睛神笔的方法,特意说动了符隐墨,将她放出来带到宗门存放点睛神笔的秘地。简辛让符隐蝉握住点睛神笔,然后开始逼取精血。”
简辛、符隐墨……
这些曾经伤害过她美人阿娘的人,符隐灵每说一个名字,林湘湘便将它们刻入骨髓灵魂,暗暗发誓,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因为常年被逼取精血,符隐蝉当时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在简辛又一次逼取精血时,没能忍住,吐出一口鲜血,喷洒在点睛神笔之上。我于沉睡中感受到主人嫡系后代子嗣的气息,缓缓醒来,同时察觉到点睛被污染的事情,大惊之下,毫不犹豫和符隐蝉建立了神念沟通。”
“我们第一次神念沟通,时间很短。后来,符隐蝉又借机来过几次,她告诉我,她叫符隐蝉,是符隐家仅剩的嫡系血脉。她的父亲从小入赘符隐家,名符隐墨,却联合外人和符隐家的旁支,杀害了她的母亲,并且从小囚禁她,只为逼取精血……而这样的悲剧,在符隐家已经持续了上百年,甚至更久。”
“符隐家的嫡系后代子嗣,早在第一次听人唆使,使用加了脏东西的精血,污染点睛后,便弥足深陷,不可自拔。可能是天理循环报应,也可能是主人在仙界警示,越往后,符隐家嫡系后代子嗣的灵力就越弱,资质就越差,期间更是连续好几代都生出没有灵根的凡人,而且还是唯一子嗣!”
“期间,也有人发现了问题根源,但是已经晚了。除非能够全面激发点睛神笔,消除点睛戾气,否则一旦失去加了脏东西的精血喂养点睛,符隐家便无法催动点睛神笔,哪怕只是一半的点睛,也不会听从召唤!”
“就算有清醒的嫡系子嗣不愿为之,并试图拨乱反正,重塑点睛神笔的灵性,但是在利益的驱使下,符隐家的旁支,以及其他依附符隐家而生之人,都会迫使符隐家的嫡系继续错下去。”
“直到一百多年前,符隐家嫡系子嗣的大权彻底旁落,沦为被人控制的傀儡。从此,嫡系无论男女,那些人都会早早为他们安排传宗接代,等到其子嗣成长到能够逼取精血的年龄,便会被毫不犹豫地将其杀害。”
“……我当时听后,非常愤怒,既恨符隐家后人不争气,又恨外人对符隐家的觊觎,但归根结底,怀璧其罪。我本想让符隐蝉催动点睛神笔,再由我从旁协助,帮她震慑宵小,从新夺回符隐家的大权。”
“但是符隐蝉的身体实在是太孱弱了,多走几步路,都会呼吸困难、站立不稳,要她长时间使用点睛神笔,无异于要她的命。而我的灵识受到污染,仅剩的灵元,也不足以长久支撑。一旦我再次陷入沉睡,没有修为,又身体孱弱的符隐蝉又应当如何立足?”
“符隐家已是沼泽之地,符隐蝉身体资质所限,无法破而后立。再待下去,等她心血耗干,再生下嫡系血脉,肯定会和她的先祖们一样,必死无疑。因此,我准备带符隐蝉离开。”
“没想到,还没等我同她说我的打算。符隐蝉就先一步提出请求,希望我能带她离开符隐蝉。”
“却原来。符隐蝉早就从她先祖们留下的手札中窥探到一鳞半爪,并且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她十分聪慧,也非常隐忍。为此,她一直在暗中计划逃离符隐宗。就算没有我,她也会以另外一种形式,离开符隐宗。”
“具体是何形式,我有问过,但符隐蝉没有详说,只说找到了一个愿意帮助她脱困的人。但是当时我突然苏醒了,符隐蝉有了更好更稳妥的脱困方法,且无需更久隐忍和等待。我们很快制定了离开的计划,只待她准备就绪,我们就能即刻离开。”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按照符隐蝉给的方位,全力催动点睛神笔,划破虚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符隐蝉一起逃离符隐宗。后来,我因为灵元耗尽,陷入沉睡。失去意识前,留下一丝神识附着在神笔之上,直到你全面激发点睛神笔,将其唤醒……再后来,所有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林湘湘问道:“你说坐标是美人阿娘给你的?”
“没错。”
“你可知美人阿娘为何会将坐标定位到天暮大陆?甚至是孟家村?”
“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符隐蝉。符隐蝉说,她从先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