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起身跟着她往隔壁茶房走,每一座宫殿的西梢间都是准备膳食点心和茶水的茶房,有些小主子们经常去茶房偷吃东西,福康性子跳脱,有端王爷宠着,她在宫中也是个无法无天的,苏玉衡还曾听她说过她打小郡主和小郡王的事。
苏玉衡跟着宫女出了后厅,便沿着长廊往尽头的茶水间走,一路上便看到太监宫女进进出出,苏玉衡跟着进去后,发现里头许多宫女太监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她四下扫了一眼没看到福康的影子,见东北角那架子后似乎还有人,还听到了说笑的声音,她以为福康在那,便朝那边走。
结果人走到那架子处时,忽然一个太监往她身上撞了下,虽然撞得不重,苏玉衡还是皱了眉。
“对不起,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故意的,还请主子原谅!”
那太监端着一盘点心,使劲朝她赔罪,苏玉衡只是打量了他一眼,见是个年轻的太监,即便他躬着身子,可苏玉衡还是稍稍看清了他的面容,十分清秀。
想到宫里的太监宫女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主子给杖毙,她不禁心生同情,朝他摆摆手道:“没事,你去忙吧!”
那太监千恩万谢地走了。苏玉衡没太在意,她再转身往那架子后看时,发现已经没人了。
苏玉衡心下一紧,福康不在这!
她连忙扭头寻找那刚刚领她来的宫女,发现已经不见踪影。苏玉衡惊了心,不禁心生疑窦,想都没细想,沉着脸连忙离开茶水房。出了茶水房后,她四下寻了那宫女一遭,还是没有看到,于是便回到了侧厅,这个时候她发现福康等人都回来了。
“玉衡妹妹,你去哪了?”福康瞅见她焦急地走了过来,连忙拉着她的手坐在了刚刚的位置。
苏玉衡这下心底有些不安,那宫女把她引过去到底是何目的?
她刚刚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经手,对方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她前世不怎么进宫,实在不懂这后宫里的弯弯翘翘。
福康见她没有回答自己,脸色又有些沉郁,便担心道:“玉衡妹妹,你怎么了?你刚刚去哪了,我一进来不见你人,还吓了一跳呢!”
苏玉衡担忧地看着她,只是摇摇头,“没去哪,就是在外面晃了晃。”
她现在还不知道对方设了什么局。
正巧这时,舒贵妃见夫人小姐都回来了,便道:“今日一早咱们御膳房的厨子新制了桂花酿,听说桂花酿伴着这些酥饼吃味道最好,快去传上来给各位夫人小姐尝尝。”
一女官领命而去,不一会便有宫女和太监鱼贯而入,各自捧着一盘子小蝶和青花瓷碗进来,并一一呈给各位夫人和小姐。
随后便有宫中的侍立的宫女拿着银针给试菜,试完无误后,便可以享用。苏玉衡捧着一碗粘稠如冰肌的桂花酿,轻轻闻了闻,鼻尖被桂花香萦绕,她喜欢吃桂花酿,还真就一口给喝了,其他夫人和小姐尝了后,都交口称赞。
“既然大家都喜欢,那我也尝尝!”舒贵妃笑着道,于是她身边的姑姑拿着银针就给她试毒,这是宫里任何一宫娘娘用膳前的必备程序。
只是那姑姑将银针搅下后,那银针瞬间变成了黑色,她一时吓得惊呼了一声,
“娘娘,这碗桂花酿里有毒!”
她话音一落,所有人的心漏了一拍,纷纷抬眼看着舒贵妃那碗桂花酿,又各自看着自己手里那碗,一时人心惶惶,手都在颤,即便刚刚试过银针还是心有余悸。忍不住再试了下才安心,但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喝了。
苏玉衡眉心一跳,暗道不好。
舒贵妃和独孤贵妃瞬间都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独孤贵妃第一个出了声,
一时所有在场的宫女太监都跪在了地上,“奴婢等不知!”
舒贵妃长了一张四方脸,再加之年老色衰,皮肤已经松弛了下来,如此眯着眼抿着唇时,样子十分的骇人。
是谁想害她?
她自然而然第一个想到了独孤贵妃,可跟独孤贵妃交手了许多年,她又觉得独孤贵妃不像是这么冲动之人,如果真的想害她不会这么容易被试出来。
还是有人利用她作祟?
舒贵妃从女官手中接过那银针,仔细瞧了一眼便对自己身边的人吩咐道:“隽娘,你现在立刻封锁正琪殿,查所有出入茶水间的人员,李力,你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瞧瞧,看是下了什么毒!”
那叫李力的太监立马退了出去,而那个隽娘狭长的细眼扫了这侧厅一眼,随后转身吩咐今日当值的羽林卫封锁正琪殿,她自己则亲自去茶水间盘查去了。
侧厅内的气氛为之凝滞,人人都悬了心大气不敢出,独孤夫人与独孤贵妃相视了一眼,暗暗担心,独孤贵妃对着自己身边一女官道:“你去将此事告诉皇后娘!”
独孤贵妃与舒贵妃在后宫斗了很多年,她怕舒贵妃闹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有皇后在场至少有个公论。
独孤贵妃派人出去时,正好韩婉茹和柳妃回来了。二人刚刚在外面时已经听到这边被封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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