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月你尽管一试!”
说完褚孝仁眼睛聚起一股怒意,站了起来,退了两步,大喝道:“来人!”
“奴婢在!”
褚孝仁的眼神忽明忽暗,一字一句厉声道:“传朕的旨意,幽禁韩家,以大不敬之罪,三日后,将韩彦筠于午门处斩!”
“是…”首领太监应了一声,
褚孝仁不惜的再看了一眼晗月,转身搭着太监的手大步离去。
什么?
晗月呼吸凝滞了,一股凉意从头顶冷到脚心,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发抖。
等到反应过来后,她趴在地上使劲往外头爬,嘶声力竭地哭喊:“父皇,父皇,我错了,我错了,您别杀他啊,是我的错….父皇….女儿跟他之间没什么,是我故意的,父皇,呜呜…彦筠….”
晗月的声音回荡在冷冷清清的望春宫,只可惜再没有人搭理她。
皇帝的旨意迅速传递了出去,韩彦筠很快被卫士押去了刑部天牢,而羽林卫也齐齐出动,直奔韩府,将韩家上下包围了遍。
远山侯韩竹青躺在病榻上听到这从天而降的祸事后,竟是没有丝毫奇怪,脸上反倒了有一股苍白的释然。
等了三年,该来的终于来了。
韩彦筠被几个差役押着进入刑部天牢时,他往“冰”字号牢房的方向望了一眼,他忽然冲那领头的差役露出了微笑:“这位义士,我三日后便要死了,你可否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
那人身子闪了闪,上下扫了一眼韩彦筠,觉得这个公子气度不凡,让人心生好感,便懒懒问道:“你要干什么呀?”
韩彦筠拱手道:“冰字号牢房里,住着我一位故友,我想跟他道个别!”
即便在这乌烟瘴气的天牢里,韩彦筠没有丝毫落魄,反倒是扬起了明亮的笑容,那笑容似在憧憬着什么。
那差役皱了皱眉,往冷字号牢房方向看了一眼,那边只关了一个人,他沉默了一会,还是点点头。
韩彦筠大喜,朝他再拜,便往那个方向迈去。
韩彦筠一直走到那条道的尽头,那边阴冷阴冷的,他进去时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望着最里头的一间牢房,见里头有个人穿着一身洗白破旧的白衫,头发虽有凌乱但大体过得去。那人静静地闭目,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歇息。
牢房的灯光忽明忽暗,在他脸上罩下了一片阴影。
见到他模样还算周全,韩彦筠放下心来,看来端王还真是想了不少办法。
韩彦筠自然不知道这是囹之照顾的结果。
他正想开口唤人,却发现那人忽然眼皮一抬,一道锐利的光芒射了出来。
即便是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三年,也没磨去他身为战场猎鹰的敏锐,早在韩彦筠往这走时,他就已经醒了过来。
待看清来人是韩彦筠时,他连忙撑着被折磨了三年的身子,站了起来,左脚用力缓缓拖着右脚往外面迈。
“杜大哥…”韩彦筠微笑着开口,
“彦筠….”他酸涩的声音从喉咙挤了出来,正是杜兆明与韩婉茹的长子,霄云郡主的大哥杜笙。
“你怎么来了…”
杜笙话还没说完,目光落在韩彦筠手上那镣铐时,神色瞬间冷如寒冰,他撑在牢房的木棍门上,死死盯着他,用眼神质问韩彦筠发生了什么事。
韩彦筠安慰一笑,“杜大哥,没什么事,只不过找些借口要对韩家下手而已,你别担心,就算真的有事,我也愿意去陪霄云。”
杜笙闻言将头埋在两根木棍之间,半天没发出一点声响。
那差役等了一会,怕被上头人说便嚷了几声,催促韩彦筠离开。
韩彦筠没再多说,潇洒地转身走开,他步子迈的极为坚定,腰板挺得很直,好像他并不是赴死,而是迎向光明。
杜笙埋下的头再也没能抬起来,他悲愤不已,蹲在地上忍不住抽泣出声。
萧翎回到萧府后,意外地发现萧衍在他书房面色凝重地等着他。
“出什么事了?”萧翎见他脸色不对劲,立即走了过去,隔着案桌坐到了萧衍对面。
萧衍沉沉叹了一口气,将刚刚收到的消息告诉了萧翎。
萧翎闻言神色立即冰冷如霜,他很少失态,可听到皇帝对韩家的处置后,他几乎是呲着牙冷笑出声。
“不消说,这晗月公主一定是不想远嫁西梁,使了法子诱韩彦筠去见她,逼韩彦筠下水救她。韩彦筠是背了黑锅。”萧翎垂着眼将路恨掩在眉睫之下。
“是,彦筠就是太君子了些,反受其累。”萧衍无奈道,
“不!”萧翎摇摇头,眸底闪过一丝凌厉的锋芒,“不怪他,救人没有错,是他韩彦筠身为君子的本能,他做的坦荡荡,皇帝因女儿的过错而杀他才是让天下人耻笑,晗月和亲西梁已成定局,郁妃和皇帝都知道实情,只不过是想杀他给西梁交待而已,另外”
萧翎忽然冷笑一声,“那位只不过是找了借口想动韩家,这三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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