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朋在秦楚楼出了事,也都悲痛欲绝。
顾飞扬原本也在担心会看到自己熟悉的人从楼中被抬出来,但看了一会却是没有,便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认识的多是年轻纨绔,逢年过节应该是要被拘在家中的。
“哪些是秦楚楼的人!”李都挎着长刀往人群前一站,高声斥道:“秦楚楼的!无论男女老少!只要还活着,尽数到此处站好!若有抗命不遵者,当场拿下!”
“官爷!李统领!”王娘子急急说道:“只拿奴家一人便是!他们才受了惊吓,官爷要问话,只拿奴家一人便是!”
李都可不听她这些:“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一个也跑不了!都过来站好!”
言罢,禁军已经推推搡搡的上前抓人,看到姑娘就扯了过去,看见男人倒先要问一句可是秦楚楼的小厮。
顾飞扬行至李都面前:“李统领。”
李都佯装惊讶:“羡安也是过来玩的?”
“你抓她们问话可以,但她们身上都带着伤,若不及时医治,恐怕会溃败加重,到时候就算无罪,也落不得个好。”
李都连忙笑道:“羡安放心,我自会找人医治她们。”
言罢又冲人群中叫道:“可还有秦楚楼的人没出来的!若不乖乖站出来!叫本官查出来!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我也是!我也是秦楚楼的人!”
身后忽然奔来一个姑娘,却是秦楚楼的头牌罗红。
跟罗红一起来的,竟然是明泽和于星河。
于星河看着面前的废墟也是大受震撼:“怎么会这样!”
“羡安!”明泽也快步上前,向明玉珠点点头。
顾飞扬蹙眉道:“你怎么来了?怎么还和于夫子一起?”
“京中乱糟糟的,我也是听下人说秦楚楼着火了,因担心王娘子的安危,这才急急来了。至于夫子,路上碰到的……”
于星河上前走了两步,却因为腿痛难忍而扶着棵树慢慢在路边蹲下。
顾飞扬和明泽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了他:“夫子,您怎么了?”
“摔了一跤,”他瞧着似乎真疼的厉害,大冬天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顾飞扬不解:“什么时候摔的?可看过大夫?”
于星河摆摆手,依旧关切道:“方才在我这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就变成这样了。”
“水火无情,何须一会子功夫。”明玉珠一旁说道:“瞬间的事罢了。”
“那,那楼里的人!”
顾飞扬指了指,活着的正被禁军安置在一处,有家人赶来的正在嘘寒问暖,左不过官府还要问话,暂时谁也离不开罢了。
于星河又急忙起身道:“萧源!萧源也在楼中!他可出来了?”
因为起的太急,牵动腿上的伤,他又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顾飞扬扶着他道:“夫子稍安,现在他还没有消息,不过想来没消息也是好消息,因为楼中的尸体也搜找的差不多了。”
这一会的功夫又陆陆续续抬出许多,废墟也找的差不多了。
“不行!我放心不下!他若出了事,我如何向他母亲交代!我去找找!”
“于夫子,”明玉珠亦拦住他道:“五殿下已经加冠立业,早就不是孩子了,若连他都保护不好自己,想来,您更没有法子,还是安静的等消息吧。”
于星河又懊恼的叹了口气:“也是怪我啊!”
顾飞扬和明玉珠对视一眼,总觉得这里头不对:“怎么会怪夫子?还有,您方才说,您也在秦楚楼,那为何……”
于星河刚一张口,忽而意识到什么,迅速起身向禁军的方向行去,却因为腿上不便而无法快行。
明泽连忙扶住他道:“夫子,夫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王娘子!王娘子何在!”
一边说着一边在人群中四处梭巡王娘子的身影,待王娘子听到动静唤了他一声,他则不过禁军的阻拦行至王娘子身边。
“于夫子?”
于星河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道:“你为何,要我在秦楚楼宴请萧源?”
一句话,顾飞扬和明玉珠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王娘子愣了愣,随即说道:“奴家,没说过这样的话啊……”
于星河冷哼道:“你确实没说,可别人说了,这几日楼中一直都在传萧源要纳罗红为妾,而罗红宁死不从。你们背地里还说,知我和萧源闹出嫌隙而不敢向我求助,如今想来,竟是你们故意想叫我知道!”
王娘子依旧是一头雾水:“你,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萧源要纳罗红为妾?怎奴家这个做妈妈竟然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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