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下鼻头,将头扭向一旁,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她。
明玉珠略有讪讪,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能把世子爷说哭,那也许,似乎,确实是有点重了……
她抓住少年郎捏紧的拳头,一边掰着他的手指一边斟酌用词:“我说这些没有恶意,你别生气,要是无关紧要之人我才不会说呢,我管他死活!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我怕你因为我误了前程,再和萧源起了冲突,多划不来?”
言罢晃晃他的胳膊,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
后者一声冷哼,将目光瞥向别处。
她继续好言相劝:“顾飞扬?顾羡安?世子殿下?你瞧瞧我?”
攀着少年郎的脖子,她踮起脚来,在他唇畔落下一吻。
结果不亲还好,一亲,那狼崽崽的眼底很快便蒙上了一层水汽。
“你……我!”明玉珠彻底慌了,怎么越安慰越不顶用?
“我,我当时真的怕你出事!”少年郎长睫一颤,滚下泪来,似自己也觉得丢人,赶紧背转过身:“我怕你会和郡主一样……我救不了郡主,我连你也救不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郡主之死与你何干?再者说来,你们相距千里如何相救?”
“若我没有被困在京城,我起码能带兵驰援禹城,郡主一生为国为民,驻守边关,到头来,却落的这样一个下场……”
明玉珠心头亦是震颤不已,抿抿唇瓣,长睫微颤。
“顾飞扬,你先别哭……”
少年郎又抹了一把脸,没再吱声。
“顾飞扬……我没死……”她捧着他的脸,以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眼睑,一字一句道:“你看看我,我就是禹城郡主明玉珠,我没死,你别难过……”
少年郎这才惊骇的看向她,看她目光坚毅,神情却分外温柔。
“你……”
“是我,我就是明玉珠。”
说完,又有些自嘲的笑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我以为我能克制的住……”
她到底还是没能做到。
任是铁石心肠之人,在面对顾飞扬时,也能被他坦荡、一往无前的热情熔化。
他可是顾飞扬啊,无所畏惧的顾飞扬,却能为她的死落泪,自责,像瀚海起波澜,惊涛拍岸,转眼间又风平浪静,静影沉璧。
她便是他这片无垠海面,升起的银月一轮。
“顾飞扬……”
他的沉默,反叫她心慌的厉害。
他会怪她的欺骗和隐瞒吗?还是会更加冲动的想要为她报仇?
少年郎蹙眉道:“你方才还在骂我像个孩子,这一会的功夫,你也魔怔了不成?”
“什么?”
“小爷不是三岁小孩,这么容易就上你的当,我虽想娶郡主为妻,但,但我对郡主,向来只有崇敬之情,想叫她入我顾家祠堂,受后代子孙凭吊。我对你……你就算不是郡主,我也想娶你,想带你回靖平,你不用以此来宽慰我……”
言罢又垂下长睫,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背,扭头,在她掌心落下一吻。
“你今日平安,便很好。”
说完,他便转身沿着复廊离开,那高高大大的背影,瞧着竟然有几分凄凉。
她先是有些错愕,继而苦笑出声。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坦白了,他竟然不信!
所以,闹这么一出有意思吗?
摇摇头,回后院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垂花门下,两个黑色的影子赶紧躲在门廊的阴影处。
其中一个影子还发出一声委屈的嘤咛,反挨了另一个人的一巴掌。
“哭什么!”
“世子……世子他……是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世子,竟叫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勾引了世子!”
子丑说着便用头砰砰砰撞墙,大有一种要以死赎罪的架势。
顾骁却嘿嘿乐道:“她说他俩没什么……我还真以为没什么,果然这年轻人的话不能信!多亏柳家那婚事吹了,要不然这么好的孙媳妇我去哪找!哎?她亲扬扬了吧?不是我老眼昏花吧?”
“不是——!”子丑嗷呜一声,又声泪俱下的撞大墙。
顾骁有些意犹未尽道:“瞧着好像不是第一次亲了,你说,他们俩会不会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子丑惊惧交加:“属下对天发誓!世子殿下依旧是那个单纯的世子殿下!他整日和属下在一起!绝对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他连美丽都敬而远之!不可能!一定是她勾引世子殿下!一定!一定是这样!”
顾骁一脸同情的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内心竟然还有一丝小窃喜。
“咳,这孩子大了,总要成家立业的嘛,玉珠丫头就很好啊! 本王很是满意!”
“王爷!她从一开始接近殿下就不怀好意!就图谋不轨!”
“话不能这么说……别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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