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必然会成为一段佳话,可同时也代表顾飞扬不能娶这样一个十全十美的好姑娘了,不免让人遗憾。
顾骁干咳道:“当然,你要是不同意呢,爷爷我也不是不开明的人,原本我还想着,等年前柳家的儿子儿媳回京,去跟他们好好说说两人的婚事……”
“要不,还是算了吧……”
不是她有私心啊,实在是柳轻言跟顾飞扬八字不合,与其日后做举案齐眉的表面夫妻,不如现在就成全彼此。
顾骁一听,立马喜笑颜开:“好好好!你说算了那就算了!”
“嗯。”
“你看啊,你入京这么长时间了,一直以小厮的身份示人,也是委屈你了。”
“王爷莫不是忘了?”董天知一脸狐疑的看向顾骁:“郡主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必当自己是小厮,想做什么,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尽管去做!去买!”
说着,从书桌摸出个小匣,一打开,里面一堆的银票并碎银子:“拿去!花!扬扬他没别的长处,唯一一点,就是银子多,你随便花!”
明玉珠嘴角微微一抽:“顾爷爷,您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骁道:“你都叫我爷爷了!爷爷给你零花钱还不许了?”
董天知摇头道:“不可,如今住在府上,叨扰王爷世子已是惭愧万分,怎可……”
“那我就收下啦!”明玉珠毫不客气的收了,甚至还抓了一把塞师父手上。
“嘿,师父!银子!”
董天知震惊了,说好了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呢!
这厢顾骁看她收了银子,竟忍不住鼻头发酸,暗中又将孙子编排一番。
也许他自己也没发现,他孙子在他心中的地位正在从英武不凡聪慧机敏降为一无是处,一文不值!
“顾爷爷,您觉得达奚烈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顾骁把玩着手上的棋子道:“他这个人很是阴枭,虽人在京中,但北阙的种种皆在他的掌控。他爹年轻时是个风流种,生了不知多少庶出子女,他入京为质,那些庶子也都各自打着算盘,但却无一善终,连他爹,都怕他三分。”
明玉珠略微沉吟,四位藩王,和禹城关系最好的当属靖平,顾骁少年时投军到她爷爷麾下,几次鏖战表现出众,被爷爷一路提拔做了自己的副将,紧接着又独自领军锋芒毕露,从而被武帝赏识。
顾骁和爷爷明建璋的感情自是无人可比,相反,北阙与东洲就和他们疏远的多了,甚至还彼此有些瞧不上,唯一能将他们团结在一处的事情就是抵抗削藩。
达奚烈在京中游说顾飞扬和小弟不成,竟和萧源达成了合作?
“瞧你这丫头!吃个东西还毛毛躁躁的,嘴上沾的到处都是!”
她囫囵擦了把嘴:“沾就沾了呗。”
“还有呢!”
顾骁失笑,这丫头打小是当小子养的,只能用个‘糙’字来形容她!
“还有?”
顾骁干脆自己倾身上去,用大拇指抹掉她嘴边的糕饼屑:“这什么做的,怎么还黏唧唧的!”
“爷爷!!”
“啊?”顾骁吓了一跳,转头看向门口:“臭小子!这么大声做什么!爷爷又没聋!”
顾飞扬不可置信的看看他,又看看坐在榻上,一手糕饼,一手清茶的明玉珠。
“你!你们!”
明玉珠反应过来,赶紧把糕饼塞嘴里,把茶放桌上,站起身道:“唔唔唔唔!”
好不容易咽下糕饼,她连忙补充:“王爷看小人饿了,特赐了点心!”
说着还背着双手一个劲给顾骁暗示,后者会意,亦一脸正经道:“啊!对啊!明珠饿了!吃块糕饼怎么了!瞧你这大惊小怪的!”
“我大惊小怪?我?!”顾飞扬一惊未平又来一惊:“你们!你们!你!这样!那样!我?我大惊小怪?”
众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什么这样那样?”
他急的险些跺脚,都这么明显了!难道还要让他说出来吗!
且不说明珠一个小厮为何坐在主人家的榻上!为何还神态自若的吃着糕饼喝着茶!
单说他进来的时候爷爷在做什么吧!
爷爷!他!居然亲自!用手!给明珠!擦嘴!!
他登时两眼一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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