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上!千万别听他的!”
是夜,皇上于行宫赐宴,叫所有人都要到场。
因才被户部尚书陈非海认出来像她娘,为了保险起见,明玉珠早早的蹲在了床上。
顾飞扬来找她的时候就见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蜷缩在那:“哎呀……头疼,还要晕一会……”
“不是叫你吃成太医给的药吗?你怎么不吃?”
“吃了吃了,但这药效也要一点时间嘛,所以……不能陪殿下过去了……”
世子爷蹙眉:“那你好好休息吧,若有什么不适就叫美丽找我。”
“好,有劳殿下惦记。”
顾飞扬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子丑在门口等着他道:“初沄公主终于被皇上放出来了,今晚也在宴上。”
“你说这个做什么?”
子丑犹豫道:“王爷怕……皇上想撮合殿下和初沄公主。”
顾飞扬却不以为意:“小爷才不上这个当。”
若和初沄公主成亲,那她就是驸马,算上三媒六聘的时间再加上婚期,少不得又得在京城耽搁一年半载,这一年半载足以生出许多变故。
行宫最后一晚的夜宴办的十分热闹,随驾官员并世家子弟都已出席,连带女眷都有单独的配殿赴宴,正可谓流光华彩,熠熠生辉。
顾飞扬的位置虽离庆章帝不远,但除了开宴时主动向庆章帝敬了一杯酒全程就心无旁骛的专心喝酒吃菜。
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和庆章帝攀谈,他却不动如山。
最后还是萧平有些忍不住道:“今年秋闱,羡安好像并不积极啊,几次比试都被别人拔了头筹。”
他这才放下筷箸:“非是臣不积极,而是同龄之中不乏佼佼者后来居上,臣拼尽全力也难以追赶,难免灰心,索性就顺其自然了。”
“哈哈哈!听听,羡安在这谦虚呢!”萧平叹道:“朕还记得你往年打马林中过,少年英姿勃发的样子,真有你父亲当年的风采!”
后者浅笑,不置可否。
只听一旁五皇子道:“羡安在年轻一辈中确实是难得的将才,将来回了靖平,定可保南疆安稳,使魑魅魍魉闻风丧胆!”
“是啊!靖平世子文武双全,难得的将才啊!”
“世子殿下也是这些小辈们的楷模啊!”
“殿下满饮此杯!”
众人附和着五皇子的话,上赶着来巴结他,顾飞扬倒是十分从容,一一受了。
萧平呵呵笑道:“叫你回靖平,朕还真有点舍不得,一想到将来这山高路远,朕要见你一面,也难喽。”
“父皇若真不舍得,不如给羡安在京城指一门婚事吧,将来少不得要时常带夫人孩子回来看看,总不可能不来拜见父皇。”
萧源此举立刻得到许多人的赞同,纷纷表示京城的姑娘最是是知书达理,教养优渥,做未来的靖平王妃再好不过!
“我觉得不合适吧!”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殿中的嘈杂,众人齐齐看向门口的方向。
说话的却是昨日才拔得头筹的陈鹏陈公子,只听陈鹏道:“羡安才被柳姑娘退了婚,谁不知,谁不晓,这京城哪还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如此一说,汉白书院的人都纷纷打趣起来,表示如今在京城提起羡安,各家姑娘都退避三舍!
国子监的人一见他们奚落起顾飞扬来,也都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嗤笑道:“怪只怪羡安在京城名声在外啊!哈哈哈!”
陈鹏连连点头:“是是是!除非哪家姑娘父母想把她往火坑里推!”
“逆子!住口!”陈非海呵斥他道:“还不坐下!”
陈鹏讪讪,只得坐了回去。
一时间殿中确实鸦雀无声起来,顾飞扬瞧着竟还有几分委屈。
“若真是如此,那父皇更应该给羡安指婚了,堂堂靖平王世子若娶不到妻子,那岂不要惹人笑话?”
坐在角落里的萧洵看了一眼这个五弟,重重将酒盅放下道:“京城娶不到,人家可以回靖平娶,你自己都还没大婚呢,整天惦记别人娶不娶!”
萧源脸色一白:“二哥说的是,是我多言了。”
庆章帝亦呵呵笑道:“朕还真有个合适的人选,就是不知羡安的意思……”
二皇子道:“儿臣方才说的话父皇没有听到?儿臣说……”
“羡安啊!”庆章帝拔高了声音:“朕最宠的女儿,唤作初沄,你们打小在一块玩的,你还记得吗?”
来了,子丑暗地里低咳一声:属下说的没错吧?
顾飞扬道:“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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