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一个不起眼的事件被提起来了——这三人初到山庄时,刘平曾和简月白换过房间。也就是刘平现在住的是简月白原本住的房间,而简月白也刚好相反。也许……作案人只记得简月白住在那个房间,却不知道他们最后换了房间,而仍然往已经是刘平的牛奶里下药?
那么那个人所想害的是简月白,而并不是刘平。
宾馆的房门有锁,窗是玻璃钢,那么能进房间的只有一种人——山庄的工作人员。先前的调查中发现刘平自从进了山庄后就没找过侍者,而且侍者只能在房客在场的情况下进入房间,那么能作案的只能是送奶工——一种可以直接接触到牛奶的人;清理工——一种可以间接接触到牛奶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上述两种人都有通用房卡,可以在房客不在场的情况下入室,如果作案人是这两种人中的一种,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在送牛奶时却不知道房客已经不是简月白而换成了刘平。
此时的唐万泽如同拨开云雾见到了天日,整个案件的线索已经在他脑中排列得井然有序,一个新的构想已经在他脑中产生。
…………
“吱呀——”刘平房间的房门被打开了,正在唠嗑的老何和阿斌马上停住了话题,转过头来看向被打开的房门。
唐万泽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显然是跑步回来的:“老何,叫人和我去一趟山庄经理那儿,我要查清楚一些事情。”
“小韦,你和老唐去吧。”老何对着其中一个门外蹲在地上打牌的警察点点头,“小韦他熟悉山庄的事,就让他和你去吧。”
“走。”那个叫小韦的警察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领路先走了,唐万泽跟在他身后。
十分钟后,山庄经理办公室。
“你说的那一天啊?那一天吧,送奶工和清洁工都还是以往是那个人。那两个人啊,都是当地土生土长的农村小伙子,老早就在山庄这里干事的,一个个老实得很。”山庄经理转着手中的钢笔,“不要说犯事杀人了,就是杀个别人的黄牛啥的他们都抖个不停。”
“……”唐万泽沉默了,他不知道经理此时是否在说真话。
山庄经理合上手中的文件,将它放在身后的档案架上,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但是那负责配送牛奶的主管就不行了,虽然都是管奶的,但他文弱书生一个,一天到头就是生病。”
“配奶主管?”唐万泽急切地追问,“他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人啊,身体素质倒是挺差,一天到头都是生病,平时正常的时候老有点小感冒什么的,特别是前几天还害了什么病了,直接请了半星期假呆医院里去了。”经理又从旁边拿出一叠档案,“但是真要说他害人啊,我都不信哟!”
“您是说前几天他一直请病假?”唐万泽问道。
“是的咯,现在都还呆医院里没回来哩!”经理一边说着,一边在档案上勾画着什么。
“这样吧,这次谈话就辛苦您了,再会。”唐万泽和经理握了手,起身离开,经理在他身后说道:“别客气的,有事再来啊!”
出了山庄经理办公室后,小韦小声地问道:“泽哥,回宾馆吗?”
“不了。”唐万泽摆摆手,“这样吧,你带上我的笔记本,马上去找老何,把笔记本给他,告诉他马上带人找送奶工和清洁工做笔录;我现在就要去调查那个配奶主管,我得把这事弄清楚了再回去。”
不知怎的,可能是依照以往的经验吧,从山庄经理不经意间提起那个配奶主管的事后,唐万泽就对他格外关注,一个经常带病工作的人,会不会……办错事?
在资源配发部,唐万泽随手抓住了一个身边经过的年轻装配工人,“哥们,你认识那个配奶主管吗?”
装配工人弯下腰把手中抱着的沉重纸箱放在了地上:“主管啊,肯定认识啊!他经常生病的,平时总戴个口罩。”
“他为人怎么样?”
“可好了,很善良的。上回那边那个老张家里有麻烦,他还亲自带领几个领导慰问募集捐款哩!”
唐万泽谢过这个年轻的装配工人后,又往厂房里走了。那个年轻人又弯下腰抱起那个纸箱走向门口停着的货车。
问过几个年轻的工人后,他得到了近乎完全相同的答案。略有些丧气的他理了理衣服,转身准备离开车间。
在长房的一个角落,唐万泽注意到一个年老的工人蹲在一台机器旁吸烟,在这个车间里,负责装配的工人几乎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像这样的老人确实很引人注目。他想着老人可能见识多,便朝着那老人走去,打算向他了解一些关于主管的信息。
“大叔,您对配奶主管有了解吗?”唐万泽蹲在老人旁边,尽量显示出友善的样子。
“蛤?”很显然,老人没听清,他把耳朵凑近唐万泽的嘴,未燃尽的烟定在他的手中。
“大叔,我是说,您对配奶主管有了解吗?”唐万泽又重复了一遍。
“喔那个配奶主管啊,可以可以。诶呀就是有个读书人的通病,就是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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