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她的那个汉安帝身边的阴阳师撤诉,民不告、官不究么。
我当时就骂他有点扯,汉朝的阴阳师,骨头渣子都不见了,扯鸡毛诉!
燃面鬼王说,现在这种情况,即便你找到他骨头渣子让他撤诉,也铁定不可能放她出来。地府担心,她身边那些封了神魂的纸兵纸将,因无任何过错,倒是可以自由出入纸塔,但那些玩意儿却对天乐小娃娃忠心耿耿,自愿跟着天乐小娃娃被封存在塔内。万一放她出来,她心生怒气,率领纸兵纸将彻底倒向丹青鬼手那一边,就非常糟糕。
不过这里面情况,我没跟阿虎解释。
赖添财之所以蛊惑天乐纸神,就是希望她能够命令纸兵纸将出塔征战,待丹青鬼手建立影天世界之后,旧制已翻,天乐娃娃自然也可以重获自由身。
这中间的关系,相当之微妙,必须谨慎对待。
阿虎此去,实话说,有点吉凶未卜。
火车驰骋在大地上近一个小时,电话突然响了。
一看,方冬子打来的。
“冬子,怎么了?”
“师父,出事了!”
“出啥事?”
“白扬杜不见了!”
“啥玩意儿?!”
“这条破蛇,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我跟阮小山赶忙回卦铺找他,发现他把日常衣服全都给收拾走了,还留下一张纸条。”
“写的啥?”
“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嘿儿呀,咿儿呀,水里火里不回头哇。”
“就这?!”
“嗯!”
白扬杜向来神经兮兮的,他能跑哪里去?
不过我倒不是很担心,这货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懒得跟个死鬼一样,上次他渡劫成蛟之后,没办法糊口,最终沦落到大街上唱歌卖艺讨饭,这次不知道又哪条神经发抽了。
“不用管他,饿了他一定会自己跑回来,你看好阮小山就行。”我回道。
冬子还没回话。
阮小山在电话那头声音无比愤怒:“姓何的,你敢偷袭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去滇西会碍着你事儿?我告诉你,哥们虽然打架不行,但我是唐朝第一卜算天师袁天罡的嫡传弟子,你走哪条路会掉进粪坑我都能算准,你竟然还嫌弃我……”
卧槽!
我赶紧把电话给挂了。
火气那么大,吃枪药了?
晓婉听了阮小山在电话那头怒吼,可能想到了自己,转头对我无比正色道:“何大哥,如果你路上还敢偷袭我,把我抛下,我真的会死给你看!”
“……”
好吧。
我本来确实准备在火车的经停站想办法把小丫头给彻底甩了,她这么一说,我完全不敢动了。
正在这时,车厢内突然一阵骚乱。
大人小孩,均脸色无比恐慌,疯狂地往边上跑。
广播上立马发出乘务员略显慌张的警示声音:“各位旅客朋友,现在播放紧急通知!十七号、十八号车厢发生特殊情况,请两节车厢的乘客,迅速前往十六号卧铺车厢,关好隔离们。请大家务必保持镇定,不信谣、不传谣,工作人员正在处理,工作人员正在处理……”
我们正是十六号卧铺车厢。
我赶忙拉住向这边跑过来的一个汉子:“哥们,咋了?”
“有妖……妖怪!”汉子吓得脸色发白,猛地甩开我的手,咚咚往前跑去。
妖怪?
现在大白天,火车上人多阳气旺,对妖魔鬼怪来说,相当于一列移动的炸药罐子。哪个没脑子的妖怪上车,不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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