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完之后往酒店里走,脚步发飘,双眼发懵,典型阳耗过重之迹象。乘他稀里糊涂,我上去问他大师,需要要啫喱水不,他立马生气了,叫我滚蛋,说他头上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没有,要啥啫喱水。我说这玩意儿老香了,不信你闻闻。说完,我就对他脸上喷了两下,他当时就歇菜倒地,我把他给干了,并在他上衣口袋里留了一张字条。
“啥字条?”
“上面写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落款阴山派何方。这礼物你喜喜喜欢不?”
我一听,顿时觉得全身麻爪。
南洋阴阳界十大天王,跨国来找我复仇?
“喜喜喜你妈个头,你杀就杀了,留我的名字干嘛,这不是增加仇恨么?!”我说道。
“不留名字,你也逃不了,他们很快就要来了。”王杰又摸了摸八字胡须,随后有补充道:“我替中土阴阳界出头,是不是很有气气气节?”
玉簪女、二叔、南洋阴阳界十大天王、丹青鬼手……没有一个是好解决的问题,现在倒好,全堆一起来了。
我抽着烟,想了好一阵,才理清思路。南洋阴阳界十大天王反而成了目前最迫切需要的问题。王杰这货是去过滇西尸王墓剩下来的唯一一个人,只要保证他不死,玉簪女、二叔、丹青鬼手的问题,才能逐个破解。
我必须要先探探风信子口风。
王杰目前的状态,不敢出去,一出去,正一观和丹青鬼手能要了他的命,我倒完全不怕他逃跑。
我同他打个招呼,叫他安心待着,准备出门。
“你快点,我脑子不大好使,很容易忘记以前的事。”王杰斜靠在床上说道。
临走前,他又特意交待,他住在这酒店的事,谁也不能讲,他现在仇家太多了,被人发现会死得很快。
我寻思要不是有求于你,你化成灰都不关我鸟事。
出了酒店大门,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打了个电话给风信子。
“何方,我正准备打电话找你。”风信子说道。
“你找我啥事?”我问道。
“我们追着中原炼尸怪,追到了苏城,但他钻进小巷子逃了。我听说你有一个朋友是手绢门的,手绢门下眼子多,能不能叫他帮我找一下。”风信子很有礼貌地请求道。
“咱俩谁跟谁,正一观的事就是阴山派的事,我肯定帮你找到!”我回道,随后,我又试探着问道:“我听说你们八虚子天师诈尸跑了,现在找到没有?”
风信子闻言,在那头一下顿住了,半晌之后,她压低声音问道:“你听谁说的?”
“郝胖子呗,还能有谁。”我撒了个慌。
风信子没回答,但我立马听到电话那头郝胖子被打之后发出的惨嚎声:“冤枉啊,各位大师,真的冤枉,这事我可一个字都没跟何方那瘪犊子讲过,那小子最喜欢骗人……哎呦……别打脸……我真没骗你们……”
卧槽!
正一观死要面子,诈尸跑了一个八虚子天师,不让外人知道,如同赖门不让别人知道赖家兴是一具活僵同一个概念。
这些名门大派,对名誉看的比什么都重。
比起郝胖子,风信子当然更相信我的为人,看来郝胖子在那头被打得老惨了。
风信子在电话那头显得非常纠结:“何方你答应我,八虚子天师的事,千万不能说出去。”
“得嘞!那你等我消息!”我觉得再说下去怕露陷,赶忙挂了电话。
完犊子了。
八虚子天师要是找不到,正一观一定要扒了王杰和郝胖子的皮,正一盟威符阴阳赦免单帖的事,暂时想都不要去想。
往前再走了一段路,耳畔突然传来一句苍老的声音:“福生无量天尊!”
我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身后跟着一个老道士,浑身脏兮兮的,衣服都已经快成板结了,头发乱糟糟,上面还有一大撮头发是耀眼的红色,一身泥腥臭味,好像从棺材里刚跑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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