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吧,何爷还是阴山……”
我狠狠地瞪了方冬子一眼。
方冬子吓得身子一哆嗦,不敢吭声了。
方白见方冬子被我一个眼神吓成那副鸟样子,满脸不可思议。
“方老板要不信,可请别的阴阳师再来看看。若无事,请尽快兑现你的诺言。”
我故意拿着美人红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
方白等人见状,吓得猛地退后了两步。
我说别紧张,东西我收里面了。随后,转头指了指方冬子,对他说道:“你儿子刚才被渔家姑娘附了一下身。他本身纵欲过度,阳气损耗重,必须赶紧给他驱邪。”
方冬子闻言,吓得原地跳了一下:“何爷,不会吧?!”
“怎么,你不信我?”
方冬子满脸惶恐,不吭声了。
方白急忙说道:“我信,小何爷您说要咋驱?”
我解释道,用绳子把这小子倒挂在房梁,头朝下,拿鞋拔子狠抽,共抽一百零八下,打出他身上残留的阴气。最后,淋一捅童子尿在他身上,激发身上的阳气,就可以了。
“何爷,你别玩我行不行?我都给你道过歉了!”方冬子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我还真不是玩他。
晓婉是厉鬼,被附一下身,不用那办法驱邪气,难免大病一场。
我回道:“反正十二小时内你如果不做,后果你自己承担。”
方白冲着方冬子狠狠地虎了一眼:“给我闭嘴!”
方冬子瞅瞅我,又瞅瞅自己老爹,狠定决心说道:“行,我做!”
眼看天色快黑了,晓婉说阿七贵今晚在天马村挖宝贝,我没再理会他们,火急火燎踏步而走。
可方冬子却一把扯住我,谄媚地问:“何爷您是不是要去天马村?我送您去!”
说完,他连推带拽,硬把我拉上了他的奔驰车。
我本身也着急,他不害怕,敢送我最好不过。
身后那些家丁尚在窃窃私语。
“少东家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咋被小何爷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确实奇怪,方少爷一根雷管都敢引爆地球的人,今天脑子像发抽了似的!”
……
方冬子一边开着车,一边问我:“何掌门,我不管你说的驱邪办法是不是在耍我,如果你能消气,我方冬子照做不误!那什么……你们阴山派缺不缺驾驶员?”
“不缺!”
“缺不缺杂役?”
“不缺!”
“大哥你缺不缺徒弟?”
“你屁话可真多,想干啥直说吧!”
“好吧!我直说了,我想拜你为师!”
啥玩意儿?!
这家伙脑子没毛病吧?
十六七岁,正是读书学习的大好年纪。再保不齐,跟着自己父亲方白学点鉴古董手艺,继承四方斋的家业,日子过得不要太潇洒,他竟然想拜我为师!
“滚一边去!”
我没好气地回答道。
方冬子也不恼,脸部抽搐两下,吸了吸鼻涕,愈发恳切地说:“何爷,实话跟你说吧。我原来呢,压根不信啥鬼神。有一次我学校几个同学,在玩笔仙,叫我也过去玩。我就故意把脖子上关二爷纹身凑过去,问笔仙知不知道爷爷脖子上的东西叫什么名字,结果你猜怎么着?那杆本来动来动去的笔突然炸了,弄我脸上好一大口子。我气得当时就去把校门口小卖铺掀了,卖假冒伪劣产品么!可今天见你出手,仔细一寻思,好像并不笔的问题,估摸是关二爷把笔仙给吓尿了。”
我彻底无语。
也就是关二爷乃天地战神,正气重,那笔仙也没啥怨气,要不然这货早被缠上了。
“所以,有个词形容我现在心情很贴切,叫什么来着,茅厕顿开……”
“茅塞顿开!”我忍不住纠正。
“反正就那意思吧!我也知道自己,读书不是那块料,做生意今天开门发财明天关门大吉,要说打工吧,咱吃不了那苦。今天见你收拾女鬼,用句时髦话来说,简直是铁棒翘地球,像玩溜溜球!我从小就羡慕这种炫酷的感觉,你就收我为徒呗。”
他这都哪儿来的时髦话!
方冬子典型没遭过社会毒打,我懒得理他,闭目养神。
在他逼逼叨叨的求入门声中,车已经来到郊区天马村。
此刻。
月亮已经爬上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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