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攒钱才买下这套宅子,哪儿能说搬就搬?我二叔现在住着院呢,说啥也要等他出院之后,咱们彻底掰扯清楚再说!”
刘婶冷笑着,拿出手机:“小兔崽子,你二叔今天一大早还给我发了信息,他住个屁院!”
拿过手机一看,信息写着:“望妾处江悠悠,化为石不回头。陋室一栋,不负多年情深。何大同敬上。”
确实是二叔号码,发信息的日期还是今天早上!
我这几天都在处理急事,单病房里有护工,也没去医院,莫非二叔已经醒了?!我赶紧叫陈诺打电话给医院确认一下。
自己则急忙拨打二叔的手机,结果显示已停机。
陈诺给医院打完电话,转头讪讪地对我说:“二叔昨晚就醒了,他还把存在医院的四十多万全退了,带着钱,连夜跑了。护士说看他的样子,一点毛病都没有。”
什么?!
我揪心巴拉给他治病,他不仅卷钱跑路,还把宅子给了自己老情人!
我气血冲脑,拿着手机朝地下狠狠地摔去。
“你要死咧!那是我的手机!”刘婶恼怒道,随后,又把箱子往我怀里一塞:“看在多年邻居份上,手机不要你陪了,你赶紧走吧!”
我们被刘婶呼呼啦啦推出门,她就要把门关上。
不行!
我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走了,老头不亲口跟我说,我死也不会走。
手一掰住门框:“婶,那张公证书我信。但你容我再住两天,待我找到二叔后再搬不迟。”
我来个缓兵之计。
刘婶闻言,突然一屁股坐地上,哭天抢地,天啊,姓何的一家不是东西啊,老的欺负我,小的也欺负我啊。你来吧,老娘今天豁出去了。
她边哭,一边扯自己衣服。
咋女人都这样呢!
刘婶疯了,绝对疯了。
周围邻居听哭闹声,全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
有几个二叔的老相识开口了,小何子,大同确实把房子给了她,当时我们都在场呢。你应该早就有心里准备,你可是个说话算话的好孩子,咋能这样对待一个寡妇呢?
我准备个屁啊,这事我今天才知道!
有人接茬道,还用说吗,指定是他身边那个小妖精撺掇的呗。现在的小姑娘啊,太势利了,为夺宅子,啥事都干得出来。
整个氛围一边倒。
搞得我倒像耍赖的坏人。
陈诺脸皮子薄,被人指指点点,满脸通红,扯着我急急往外走,低声说:“何方,先找到你二叔再说啊。”
出院门之后,刘婶把箱子猛地甩了出来。
我彻底傻了。
拎起箱子,我就朝阮小山处跑。
陈诺本来也跟着我跑,中途却接到了个电话,好像电话那头出了啥急事,她无奈地对着我的背影喊,何方你千万别着急啊,我有点急事,处理完就过来找你!
我哪儿有空理会她!
跑到阮小山之处,他正在写字,抬头问我:“大侄子,你又咋了?”
我赶忙说:“兄弟,十万火急,赶紧给我算一卦。”
阮小山白了我一眼:“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说!”
“不是算我的,算我二叔的!”我急忙在纸上写上二叔的生辰八字。
阮小山见我着急,明白非同小可,把八字放在水杯上,盖了块红布,又来了一套哎呀嘞,算完之后,他脸色陡变:“进了霉豆腐罐啊!”
“胡说八道!我二叔今天早上还卷钱跑路来着,怎么可能就死了?”
“真死了啊,一年多前死的。”
“你到底准不准啊?要不我现在把医院监控调出来给你看看?”
“这个生辰八字的人绝对死了,要不准,我把另一只眼睛戳瞎!”
阮小山斩钉截铁,非常笃定。
我难道把二叔的生辰八字写错了。
赶紧抽出那张纸,仔细一看,没错啊。
“干爹,会不会这一年多来跟你生活的,不是你二叔。”小阿虎忽闪着眼睛问道。
我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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