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淬了我一口。
我叹口气,接着说:“我帮你其实也是为了自己。”
陈诺不解地问:“为自己?”
“我在酒店和坟茔地跟你鬼混了一晚上,你那狠毒的乌龟未婚夫会放过我?”
“那倒是!他昨天还说一定要杀了你来着。”
妈的!
陈诺果然是烂桃花,真把我带到了生死攸关的境地。
二叔诚不我欺也。
“不过破风水我不大懂,估计要叫我儿子来帮忙。”我说道。
陈诺表情非常疑惑,怯生生地指了指床上的二叔:“那嫂子……怎么没来照顾叔呀?”
我去!
她误会了。
我指的儿子是小阿虎。
但我也不想过多解释,就说离婚了。
陈诺闻言,咬着嘴唇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她像是实在忍不住一般:“啥时候离得婚啊,因为啥呢?”
我心里好笑。
刚才还吓得打摆子,现在倒有闲工夫八卦起我私生活了。
我说:“有一天我照镜子,发现自己长得像极了关二爷,一生气,就跟她离了。”
陈诺没反应过来:“这跟关二爷有什么关系?”
“头上都戴了一顶绿帽子,可他妈拉风了,你说我要不要离?”我反问道。
陈诺:“……”
白发蛇脸老头和归南鸣都是狠角色,他们到底有多大本事我并不清楚。何况,我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心里非常忐忑,不找帮手指定不行。
我出病房门,打通了阮小山的电话。
这货曾说我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有事叫我说话,也不知道算不算数。
他开口第一句是,大侄子,啥事?
还真能借杆子往上爬,幸好我是小阿虎干爹,要不然他不得叫我乖儿子?!
我将大体情况说了一下。
阮小山在那边顿了半晌,不作声。
我问他是不是害怕了。
阮小山回答不是。
“那你犹豫啥,莫不成怕担承负?阴阳师替天行道,归南鸣在害人,你帮忙处理小廆只会积攒功德!”
我说的是实话。
阴阳师替人避祸消灾不假,但也不是啥事都可以出手,这玩意儿涉及到一个承负问题。如果见鬼就打,指定死得比鬼还惨。
若脏东西无端害人,有违天道,收了积攒功德。可如果脏东西本来就是被人给害死,人家要报仇,你硬去横插一杠子,所有承负都自己担了。遇到这种情况,顶多弄些辟邪护身法符给当事人,能不能躲过,全看当事人造化。
因此,在出手之前,阴阳师一般都会先弄清个中缘由。
陈诺的事,显然属于第一种。
“我只是卜师,不会破风水,帮不了你。你儿子会,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你。”
“那你叫我干儿子接电话。”
“干爹,我不怕。尸胎冢风水而已,小伎俩!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小阿虎接过电话,牛气哄哄地说道。
“啥事?”我问。
“我下山一年多,游乐场都玩腻了。我老听别人说,会所很好玩。我叫爷爷带我去,他说会所要眼睛健全的才能进去耍。事成之后,你带我去玩玩,如果要钱,我出都行。”小阿虎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都懵逼了。
他一个山顶下来的坐香小纸娃,到底是单纯还是猥琐?
阮小山也是个混球,竟然骗小阿虎会所不让单眼进去。
这可咋整?
干儿子第一次提要求,难不成我拒绝?
我想了想:“会所其实就是澡堂子,到处都是水,你确定要去?”
小阿虎闻言,顿了一下:“你没骗我吧?咋听他们说里面全是漂亮可爱的小姐姐呢,我最喜欢看小姐姐了。”
“没骗你,我担心你一进去身子就被泡烂啦。要不这样,改天我带你去幼儿园,那里才是正宗小姐姐。不过你别吭声,容易吓到人。”我说道。
“也行!说话算话!”小阿虎回答。
挂完电话,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干儿子了。
事不宜迟,交待了下护士这几天帮忙请个护工照看二叔,匆匆回家。
道者,器之道也,无其器则无其道。
家里打仙桩的法器全被二叔藏了,我只好重新画符。小廆在肚子里已经会说人话,一旦出生,非常恐怖,符墨除朱砂外,我还特意弄了点中指血搅拌。边画,我脑海边回忆近年来学到的理论,咱不能总用阴马诀,显得多没逼格。
陈诺在院子里外找来找去,反复问你儿子哪儿去了?
我回答跑外面玩去了。
“何方,你院子里的小桃树咋流血了呢?”陈诺在外好奇问道。
流血?
我匆匆跑到院子里看,发现光秃秃树干上,果然有血的痕迹。仔细一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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