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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从她姐姐的八字来算,差不多死十个月了。”阮小山继续解释道。
我懵了。
我一直以为,陈诺姐姐最大可能是被成精猴子邪祟附体,没想到竟然会是个死人。可是她死了快十个月,怎么能保持尸体不腐烂?而且,她尸体里没出生又会说话的孩子咋回事?
我把疑问抛向阮小山。
阮小山说,我只是个卜师,要知道她肚子里孩子怎么回事,必须拿到孩子的生辰八字,或者看小孩面相。
“你这不扯蛋吗?那玩意儿都没出生,哪儿来的生辰八字和面相!”我问道。
阮小山转动了一下那只单眼:“对哦,我倒忘了。”
这家伙太憨了!
对那肚子里的小孩,我想到就不寒而栗。不过,陈诺的金铁血灾我已解,仁至义尽。至于她姐姐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打算管,没继续问,抬脚要出门。
小阿虎扯住我裤腿问:“爹,你要去哪儿?”
看他眼巴巴执拗模样,我不答应当他爹是别想走了。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回头问他:“做你干爹成么?”
小阿虎想了想:“我师父没说干爹不行,那就干爹吧。”
我点点头,出门而去。
阮小山一瘸一拐地追出来:“何方,这次全怪我,害你受了伤。你是阿虎干爹,以后咱就算相亲相爱一家人了,有事你说话。”
他受人托、忠人事,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自己,管了陈诺的闲事,何况他还把我救了。
我回说不碍事,缘分让你我相遇。
天色已经晚了,大街上冷冷清清。
阮小山告诉我,我身上的药是小阿虎配的。还别说,经过一天时间,除了几处深伤口血珈没脱落,其它伤口竟然奇迹般的好了。看来小阿虎说他精通医、命、相之术,也并非吹牛。
我孤独地走在巷子里,前面突然看到两个奇怪的人。
一男一女。
男的走在前面,女的走在后面。
可奇怪的是,男的满头白发,一手掌着盏红灯笼,一手扯着根绳子,像拴宠物一般,拴着个女人的脖子。
他们走在前面,我看不清他们脸庞,却觉得那女人的体态无比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再一看路灯下的影子,心里猛然“咯噔”一下。
女人倒影明显挺大着肚子。
再仔细一看,衣服也很熟悉,急急往前赶了几步,侧在电线杆子边,瞧见女人毫无表情、双目紧闭的侧脸,我脑瓜子嗡地一下。
陈诺姐姐!
阮小山说她是个死人,那个拴着陈诺姐姐尸体的白发老头是谁?
我心脏狂跳,寻思着要不要追上去。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我一咬牙,追了上去。
耳朵听到前面那白发老头嘴里还哼着小调,声音又尖又细:“我饮过风咽过沙,割过几巴结过扎,炼神功,闯天涯,男女之情去他妈……”
这老瘪犊子,唱啥鸡毛玩意儿呢!
整得还戏腔十足。
就在刚才一顿足的功夫,他们两个已经进了一条斜巷子,不见了。
我硬着头皮钻进斜巷子。
巷子非常长,他们两个来到一座古色古香,四合院造型的大宅子面前。白发老人将红灯笼挂在大宅门口,三短两长,磕了几下门,嘴里回了一句暗语,门“吱呀”一声开了。
白发老头将红灯笼拿下,带着陈诺姐姐尸体进了宅子,门关了。
我看见大宅子边上有棵高大的槐树,枝桠茂密,有几层楼高,倒是个很好的藏身之所。实在忍不住好奇,一溜烟爬了上去。找到一个可以看到宅院情况的枝桠,躲在上面朝里面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里面共三层,一、二层黑咕隆咚的,第三层却灯火通明。也许附近属于老城区,没高楼,不怕人偷窥,房间窗帘也没拉。
白发老头长相极端猥琐,瘦骨嶙峋,蛇脸,眉目阴毒,在一个房间里站着,陈诺姐姐尸体不知道哪儿去了。除了白发老头,还有个让我咬牙切齿的人。
归南鸣。
他是陈诺的未婚夫。
陈诺姐姐尸体被拴到这四合院算咋回事?
他与这白发老头又是什么关系?
归南鸣躺在床上,白发老头好像是归南鸣的下属,正在唯唯诺诺向他汇报着什么。归南鸣听了,显得非常烦躁,挥手叫白发老头下去。
白发老头退下去之后,房间里进来一个身材极好的女人。
女人在归南鸣面前搔首弄姿,随后,房间灯关了。
这王八犊子有未婚妻还鬼混,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正在这时,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大对劲,身后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有人?!
不可能啊,我人在树上,怎么旁边会有人!
猛地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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