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拜了卜师做爷爷,那山师爸爸哪儿去了?”
小阿虎严肃回答:“靠机缘,暂时还没相认!”
我逗他道:“我倒懂些山门手艺,你当我儿子呗。”
话一出口,我立马后悔了。他叫阮小山爷爷,那我岂不是反成了阮小山儿子?这事打死我也不干,刚想跟他说开玩笑的。
没曾想,小阿虎闻言,“哇”地一声哭了,虽然没眼泪,但他越哭越伤心,倒像是死了亲爹一样。
“爷爷,我不想他做我爹!”小阿虎转头委屈巴巴地对阮小山说。
阮小山长长叹口气,摇了摇头。
什么情况!
他还真认我了?
我赶忙说:“不不不,小阿虎,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当真。”
阮小山见我反悔,急了,扯住我:“那可不成啊!阿虎下山之前,他师父嘱咐阿虎‘见卜师呼孙则为祖,见山师唤儿则认父’,你是第一个叫他儿子的,所以必须得认,不然阿虎要丢魂。”
“你别扯蛋!他是咋认你做爷爷的?”我问。
“去年冬天,我上山挖竹子,见到一株山笋,不由自主地念叨‘大笋子,好笋子’。结果,阿虎正坐在那棵竹子树上面,他认为我是叫他‘大孙子、好孙子’,然后就一直跟着我了。”阮小山一脸无奈地解释。
我非常无语,阮小山咋这么憨呢!
“那你是卜师,这事儿逃不了。我又不是山师道士,不符合他认爹的前提!”
“你在医院会用阴马诀打鬼,这是阴山派独有符咒,最正宗山师道士无疑。”
“啥派?”
“阴山派。”
卧槽!
我倒知道茅山、闾山、灵宝、净明、崂山,独独不知道阴山。二叔教给我驱邪打灾符咒,竟然是什么阴山派的?难怪陈诺姐姐肚子里的妖孩说我是阴山道士。
老头子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
我瞬间觉得有些兴奋,咱道术也是有门派传承的,不是野狐禅,赶忙问道:“阴山派是不是很牛逼的名门大派?”
阮小山愣了下:“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只是跟着二叔打仙桩时学过一些符咒。
见阮小山脸色古怪不吭声,我说你倒说话呀。
他回呛我道:“我是卜师,山师道士之事不大清楚。但我听别人说,正经道士驱邪捉妖,不正经道士奴鬼弄妖。”
“你啥意思?”
“阴山派都是不正经的道士!”
我白他一眼:“胡说八道!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胡辣汤店消血灾,快捷酒店驱猴精,荒废医院爆揍鬼,怎么就不正经了?!”
阮小山想了想:“我也只是听说而已,阴山派正不正经,你回去问问你二叔呗。不过,你印堂清朗、颧带侠气、眉顺目正,主心善纯良,尚义四方,这也是我救你的原因。”
这阮小山,尽瞎说大实话!
我当然得问二叔。这么些年,老头到底灌输了些啥破玩意儿在我脑子里。
想到此,我赶忙起身,对还在哭的小阿虎说,你可别哭啦,改天登门拜谢你们相救之恩,我有事得走了。
小阿虎见我要走,抹了抹没泪珠的眼睛,一把扯住我裤腿:“不行,你必须做我爹!这是我师父规定的,我不能违反。”
我欲哭无泪。
“你刚才不是不愿意吗?我也不愿意给你爷爷当儿子!这样吧,改天我介绍个正经的山师道士给你,成不成?”
“不成!”小阿虎小脸坚毅:“我哭是因为梦想中的父亲是个斩妖除魔、飞天遁地的人,没想到是一个被别人摁住吃屎的蠢家伙,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受点委屈了。”
他还受委屈?
正纠缠间,铺子外传来银铃般的声音:“请问阮师傅在吗?”
陈诺!
我一下慌了。
这姑娘简直是我灾星,我可不想再遇见她,别到时真的全尸都留不下,赶忙对阮小山说:“兄弟,我得藏一下,你千万别说见过我。”
阮小山点点头说好。
我急忙藏进衣柜里,小阿虎也急匆匆地藏了进来。
“你进来干嘛?”我低声问道。
“回爹话,我会惊吓人魂,看到我的人容易被吓出病。”小阿虎认真地回答。
还挺善良!
我听到阮小山在外面与陈诺交谈。陈诺声音有点低,我听不大清楚,但阮小山的声音我却听到两句。
“我没有他八字,没法找到他。”
“咦,她应该是早进了豆腐乳罐子的人啊……死人不是找不到,按规矩我不能找。”
豆腐乳罐子专指死人。
死人骨灰盒像豆腐乳罐,阴阳行当一般用这种方式来隐晦表达。
一会儿之后,陈诺走了,阮小山进屋。
我问阮小山咋回事。
阮小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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