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远征军的司令,也不能阻止大伙儿抢劫发财啊!…你还是赶紧下令吧!再不下令,等水手长强行带人下船,那丢脸的不还是…”
“Vaffanculo!阿拉纳,我留在船上,你带着船上的蠢货们下船…别急,听我说完!你仔细看,这些土人的精锐矛手,在火炮的轰击下没有真正溃散,还退到村庄中心处重整了起来…他们连火炮都不怕,绝对不是普通的土人!…”
哥伦布目光凶狠的扫光旗舰,却只看到水手长们桀骜的神情。他咬了咬牙,看向平塔号和尼尼亚号放下的小艇。这两艘船只有四十多人,此刻准备登陆的水手,也不过二十来个。而他又一次看向村庄中心,在那面“圆形与鸟”的旗帜下,除了四十个精锐的皮甲矛手外,越来越多的土人矛兵,正在从溃散中重新恢复…
“姐夫,你放心吧!我们有20多杆火绳枪,足以压着土人打!…”
“阿拉纳,你明白就好!不要急着冲上去厮杀!水手们的短刀,是冲破不了整齐的矛阵的…上主见证!压着水手们,用火绳枪远远的射击!除非对方的矛阵完全打散,否则不要冲锋…”
“呃!姐夫,你之前在巴哈马群岛上那么勇猛,杀人都不眨眼!怎么一到这关键的时候,就畏首畏脚的…”
“呸,叫我司令!阿拉纳,你个蠢货!手无寸铁、只会磕头讨饶的土人,和拿着铁矛、连火炮都不怕的土人,那能一样吗?…你要是被土人戳死了,小费迪南德可就没了舅舅,我也没了靠得住的人手…记住!跟在后面,让平松兄弟手下的蠢货们先冲!这么大的一座岛,这么多土人的村庄,不可能都是这种硬茬…抢东西的机会,以后还有的是!…”
听到哥伦布的吩咐,阿拉纳怔了怔,这才认真的点了点头。接着,二十多个旗舰水手下了船,坐着两艘武装小艇,在白色的沙滩上登陆。而三艘船登陆的人手汇聚在湖边,凑出了50来个能砍能杀的水手,还有20多杆火绳枪。这几乎已经是,船队能聚集的最大力量了…
“轰!轰!…”
船上的火炮还在发射,炮弹胡乱的落入村庄中,溅起杂乱的尘土。在这个距离上,火炮已经完全没有了准头,只剩下心理上的恐吓与震慑。五十多个卡斯蒂利亚水手狂呼嚎叫,乱糟糟的逼近部族村庄。而在这登陆的两刻钟里,村庄中心的旗帜旁边,竟然又聚集起了几十个丁壮矛兵。
“赞美主神!赞美维齐洛波奇特利!…强大的主神赐予庇佑!在主神的祭坛边,邪魔的雷霆也会失去法力…他们打不到这里,也不可能打中祭坛!…”
“聚集!聚集!你们这群胆怯的火鸡,快回到队列中去!握紧你们的长矛,就像之前训练的时候一样…把矛头对准外面!对准登陆的白肤邪魔!…”
在两个铜甲武士的呵斥与安抚下,被火炮吓逃的三百泰诺民兵,重新聚拢了百人。或许是近在咫尺的主神祭坛,给了他们振作的勇气,又或许正如王国武士所说,邪魔船上的雷霆,确实射不到村庄中心…
在登陆的水手们发动进攻前,一百多个泰诺矛兵,已经再次举起了长矛!他们在部族长屋周围,建立起又一道防守的阵线,来守卫长屋中先祖的泽米神牌,和庇佑整个部族的主神祭坛!
“Coo!该死!这些逃散的土人,怎么又聚起来了?!他们为什么不继续逃?…”
“上主啊!你看那处插着旗帜的祭坛,应该是某种土人的邪神图腾!…他们被邪神蛊惑,要在守卫邪恶的祭坛!…”
“啊!这下麻烦了!…谁来带头冲锋?…”
平松三兄弟中的老二,弗朗西斯科·平松亲自上阵,带着两艘轻快帆船的二十多个水手,率先抵达最外围的栅栏。可当他看清一百多步外,村庄中心处重新列阵的土人矛兵,原本放肆笑着的神情,就再次严肃了起来。
“Coo!本来以为是块肥肉,哪知道里面还藏着根骨头!…”
“头儿,怎么办?要不要冲锋?!”
“冲,冲个屁!这么多长矛,你去带头冲吗?…说这种浑话,在这种狭窄的村庄,去冲正面的矛阵?我还以为,你他奶的是穿了板甲的骑士老爷嘞!…该死!这些土人怎么还不逃?…咦!那好像是…Joder!铜矛和铁矛?!……”
“呃…那…头儿,现在怎么办?”
“圣母庇佑,用火绳枪射击!隔着栅栏射击,把那些聚集的土人矛兵打散再说!…让巴托和恰楚的人手赶快过来,他们的火枪多!…Joder!都怪他们慢吞吞的,让土人们重新聚了起来!接下来,一定要催他们先派人送…冲锋!…”
很快,五十多个拿着短刀的卡斯蒂利亚水手,就聚集在村庄外围的栅栏处。他们冲着不远处的一两百个泰诺矛兵,满嘴脏话的大声咒骂,却绝不越过栅栏一步。而在片刻对峙后,20多杆火绳枪就点燃火门,朝着村庄中心的矛兵,射出死亡的铅弹!
“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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