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主啊!今天才是第四天!…再航行一天!让我们再航行一天!…”
哥伦布焦头烂额,声嘶力竭的高喊着。好在,他的嗓门一直很大,能让整艘船上的人都听见。
“上主做了证,我们都在验金仪式中发了毒誓!…说是五天,就是五天!明天如果再找不到陆地的踪迹…后天就返程!…我发誓!!…”
听到哥伦布提及验金仪式,闹事的水手们互相看了看,神情都浮上了些敬畏。第二水手长恰楚寻思了会,还是点点头,把举起的弯刀从哥伦布头上放下,插回到自己腰间。水手长巴托洛梅则抿着嘴,盯着哥伦布淡蓝色眼睛,低沉的威胁道。
“哥伦布,上主见证!既然在验金仪式上发了誓,那我们就再等一天!明天要是再看不到希望,大伙就一定要返程!…否则…我们就只能让你一个人,去大海里找什么新航路了…”
“…!”
听到水手长毫不留情的威胁,哥伦布死死的咬着牙,在心里暗骂了无数句该死。但当他开口回答的时候,却是非常的从心与灵活。
“巴托!相信我!陆地就在前面了…再给我一天,也给你们自己一天…我会带着你们每个人,都拿到黄金、发上大财的!…”
“呵呵!…希望吧!…”
鼓噪的水手们得到了明确的承诺,这才又一次散开。哥伦布抿紧嘴唇,站在船尾楼上。他看着渐渐笼罩夜色的西方,就像一尊凝固的雕塑,眺望了许久许久…
船队顺风航行了一夜,至少行出了20里格。而在哥伦布的估计中,这一个月出头的航程,已经足足航行了5000多公里!
到了第五天的上午,海上看不到风暴的踪迹,却突然升起从未有过的巨浪!这巨浪升腾起数米、甚至十多米高,从西方浩荡的席卷过来,把众人都打成了落汤鸡。许多水手面露惊恐,跪在甲板上,向着掀起巨浪的“海中巨兽”祈祷,恳求巨兽原谅众人的冒犯…
这巨浪来的很快,去的也快。当浪头向东边远去,众人的恐惧就渐渐化作怒火,又一次涌向他们愤怒的对象,执意向西的远征军司令哥伦布!…
“Joder!砍死哥伦布!砍死他!…”
第二水手长恰楚,又一次拔出锋利的弯刀。这一回,他可没有开玩笑,是准备真正的让刀口见血…
然而,尼尼亚号的桅杆上,又一次升起报信的旗帜,放出发现陆地的炮声。在船队的三艘帆船上,平塔号和尼尼亚号都只有20多人。这两艘船的空间稍稍充裕,都带了两门3磅的小铜炮,船头和船尾各一门…
“轰!轰!”
“Coo!前面的尼尼亚号,怎么又发现陆地了!…”
“Joder!该死!真想砍死他们!…”
听到报信的炮声,旗舰圣玛丽亚号上的水手们虽然骂骂咧咧,但还是收起弯刀、调整方向,靠向更西南方、已经停下的尼尼亚号。
作为卡拉维亚帆船的改造船型,尼尼亚号极为轻快,要比圣玛利亚号快上两成,动不动就冲到最前面去了。而当水手们停下旗舰,眼尖的领航员佩德罗发现,尼尼亚号前后都下了渔网,好像不停的在海里捞着些什么…
“上主庇佑!上主庇佑!…哈哈!你们看,我们捞到了什么?!…”
尼尼亚号领航员,平松三兄弟中的老二弗朗西斯科,抓着缆绳灵活一跳,就翻到了旗舰上。他右手拉着缆绳,左手高举着一根短木棒,简直像是远古壁画中,走出的西哥特棒勇一样…
“呃?…这是?一根棒子?”
“不错!看这根棒子,仔细看!!…”
“什么玩意!一根破棒子…呃!不对!这是被人削出来的!…”
“正是!正是!这是被人加工出来的木棒,被早上的大浪带到了这里…圣母庇佑!这周围一定有陆地,而且有人居住的村庄!…”
水手们面露惊讶,围拢在弗朗西斯科周围,争论个不停。而旗舰的两位王室代表,以及远征军司令哥伦布,也快步赶了过来。他们看着那根被人为削出的木棒,脸上先是几许茫然,接着是不可置信,最后则变成激动与狂喜!…
“哈哈!上主庇佑!我说过!我杰出的海军司令哥伦布早就说过!…我们已经到了西潘古日本,陆地就在前方!…”
“快!继续升起风帆!快!继续向西南航行!…去往契丹和印度的新航路,就近在眼前了!…”
三艘海船再次升起风帆,水手们也各个激动振奋,唱起赞美上主的颂歌,好像是见到香蕉的猴群。众人迫不及待地挤在船头、爬上桅杆,一瞬不瞬地眺望着西南。所有人都渴望着,成为第一个发现陆地的人,来领取女王许诺的巨额年金!
然而,夕阳渐渐落下,夜色笼罩海面,期待中的陆地却迟迟未曾出现。三艘海船升着满帆,继续在夜间航行。远处的海天,仍然是一片茫茫的黑暗。那黑暗中好像有着火光,又好像只是人们的臆想…
“Joder!看的我眼都花了!…今晚是看不到陆地了,不如绑上绳索睡一觉,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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