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追问。

    “我们离古巴蛇岛，究竟还有多远？”

    蒂卡洛出声询问。片刻后，他顿了顿，尴尬回答。

    “库巴说，按照航行的日子来算，我们应该，已经到了古巴！”

    “啥！”

    奇瓦科气得跳起，然后“砰”的一声，撞到了头顶的甲板上。他疼的捂着头，低声喝骂。

    “到了古巴？周围根本看不到，哪怕一丁点陆地...”

    “风暴起来，就看不到远处。库巴说，我们的位置，一定就在古巴附近...”

    “该死！就在附近？这眼瞎的...”

    奇瓦科放开两人，丢在船舱不管。他转身爬上甲板，就看到高高的海浪，从头顶压来。

    “啊！瞎眼的陛下...”

    “哗啦！啦！”

    “呸！呸呸...”

    半晌后，奇瓦科才从甲板上爬起，吐出满口的咸水。他用手背擦着眼睛，努力晃着脑袋，给自己绑上绳索。接着，他腿脚发软，踉跄着寻了一会，才找到航海祭司梅卡特。

    “梅卡特，现在的风，是朝向哪里的？”

    “咳咳！尊敬的奇瓦科队长...”

    梅卡特满脸狼狈，浑身湿透，抱着指南的针盘，缩在长船的角落。他伸出手指，蘸着雨水，仔细感受了一会，才不确定的回答道。

    “好像是向东，向南...偶尔也会向西，向北...”

    “风向东向南，偶尔向西向北...船晃左，晃右，不动...”

    奇瓦科瞪着眼睛，浑身滴着水，想了一会。随后，他看着不时晃动、胡乱转悠的长船，咬牙问道。

    “梅卡特，我们的船头，指向哪里？”

    “呃...刚才是向东南，现在好像又向西北了...”

    奇瓦科眼神一厉，看向周围的海面。隐隐约约间，他看到其余的几艘长船，船头各不相同，位置倒是没有偏离太远。

    “该死！船队一直没有动弹，没有前进，就在风暴里打转...”

    “呃！尊敬的奇瓦科队长，这么急的风暴，船员们从来没遇到过，也难以在这个时候划船...”

    “升起船头船尾的风帆！让风带着我们前行！”

    老民兵奇瓦科咬破嘴唇，异常果决，厉声喊出命令。他的眼中，再次显露出拼死的决断，就像是王都城破的那一夜。

    “升起风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停留在这里！”

    “升起风帆！主神庇佑着船队，把船头朝向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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