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血,肺腑也没有受损,不必担心...安纳,你是水军团长,速速前去指挥水军作战,追剿残余的敌人!”
听到筋骨受损,安纳特里直接上前一步,仔细在伯塔德背后检查。武士长再次吃痛,紧咬牙关,额头微微见汗。
好一会,女武士才昂然起身,高声说道。
“我有族中传承的草药,等会让人拿来给你。你是少有能与我相比的武士,伤口要恢复完全,免得以后打起来没劲!”
接着,安纳特里嘴角上翘、眼睛眯起,留给伯塔德一个错觉般的笑颜,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等你伤势康复,我再来检查你的武艺!”
长风呼啸,轻舟疾驰,直到夜幕降临。数百艘墨西加小舟一路向南,还在追击着敌人,在远处点起星星点点的火把。而在黑暗的尤里里亚湖上,依然有舟船在湖面上燃烧。闪烁的火把,燃烧的大舟,与天上的群星相应,映照出中古时代最绚烂的夜景。
修洛特盘腿坐在高台上,注视着夜的烟火。不断有搜索战场的武士前来,恭敬的行礼汇报。也不断有敌军的大小贵族被押解过来,随即集中囚禁。身为统帅,所有的军情都在这里汇聚,所有的决断也从这里下达。
少年统帅微笑着点头。他真诚赞许着诸将的奋勇厮杀,平静决定着俘虏们的最终命运,也坦然接受着武士们发自内心的崇敬目光。
直到第二天天明,最终的战果才统计出来。这一战,墨西加水师俘获了近百艘破损的塔拉斯科大舟,剩余的两百多艘大船都变成了燃烧整夜的火炬。而水师本身也有四五十艘大舟的损失,现在便合计有三百五十艘大船,一半需要回程修补。而小舟保存较为完好,前后俘获数百,现在便有一千两百之数。
晨光熹微,尤里里亚湖被染成淡淡的红色,水面上漂浮着皮甲或布衣的尸体,无数条食肉的大鱼闻着血气而来,枯木般的鳄鱼则在水中撕咬沉浮。此次大战,敌人死伤实在难以计数。
修洛特只能从逃走的敌军进行估算。塔拉斯科军队加上水师,一共两万五千人左右。北逃的查帕拉船队有八十大舟,数百小舟,大约五千人上下,武士和民兵各半。南逃的只有数百小船,估计是三千多民兵。前后抓获的俘虏有武士五百,民兵两三千人。那么,敌军阵亡了整整一万四千名武士、民兵和水手,整个军团都被彻底抹去!
水战之中,除了被众人舍身护卫的统帅,普通的武士几乎毫无退路。舟船一旦接战,总是以一方全数战死为止,所以残酷异常。墨西加水军的伤亡同样不少,主要集中在俄斯派百艘大舟的决死突击。水师前后阵亡近千名长弓民兵,上千名水手,两千多直属的王室武士。其余还有数千人受伤,需要好生休养。
得知了伤亡数字之后,修洛特沉默片刻。他花了半日时间,按照墨西加人的传统,举行了盛大的水上祭祀仪式。
在随军祭司们缥缈的歌声里,数十名塔拉斯科的贵族被献祭给至高的主神,数十条刚捉的鳄鱼被献祭给水下的雨神。上万墨西加武士跪倒在甲板上,大声赞颂着主神赐予的胜利,祈祷着神国之门的打开。而在少年祭司的主祷中,主神将接引着战死者的灵魂,去往宁静美丽的红色国度!
安抚了军心之后,修洛特不再停顿。他把重伤的武士和民兵留在附近的奥托米村庄,留下一支水军接应劫掠的奥托米军团。随即,大军日夜兼程,返回北岸的木堡。
主堡的墙头上,圣城一系的旗帜依然高高飘扬。修洛特和父亲单独会议,定下决断。他把历经大战的直属武士军团留在木堡中修养,请父亲负责后续的封赏和整编,并加紧修补破损的大舟。随后,他拜托安纳特里不辞辛劳,率领部分完好的水师东归,运输下一批粮食,再接应北方将军许诺的援军。
随即,修洛特抽调出休整多日的一万武士和八千长枪民兵,带上五千奥托米民夫,再次发动进攻。主力军团阵型森严,携带着长弓劲弩、战棍铜矛。民夫们勤勤恳恳,拖曳着小型的投石车、简易的盾车。工匠们神情紧张,携带着密封保存的新式武器,和未曾装配的火药原料。少年统帅毫不停留,集中全部力量,不给塔拉斯科人任何聚集兵力的时间!
不过数日,两万多墨西加大军渡河南下,围困河口要塞,北线全面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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