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掏空家底,全部集中在了此处。
北方将军答应的援军迟迟未至。听使者不久前的回禀,奥塞洛尔在北方边境大破奇奇梅克犬裔,接连消灭十多个南迁部族。他在北境垒砌了一个个金字塔形的京观,震慑沿途所有部落,向都城输送了大批俘虏。他也招募了许多投降的弱小部族,答应使者尽量送来支援。
“现在万事都已俱备,只待战场厮杀!”
修洛特的目光越过河岸,看向宽阔的勒曼河,然后望向遥远的南方。
接下了几日,回归的墨西加水师迅速投入战斗,和河口要塞的塔拉斯科水师连续交手。
塔拉斯科水师以小股为单位,反复出动,袭扰墨西加的粮食运输船。联盟的水军也以小队分散,巡逻护航。在漫长的勒曼河上,时常能看到十几条小舟,打着不同的旗帜,相互缠斗在一起,在水上消耗厮杀。长枪刺杀,战棍挥击,弓箭劲射,匕首穿刺。每一日,双方都是数十人的死伤,点点红色在河道各处绽放。
面对敌人的袭扰,修洛特有些头疼。他舍不得让精锐的武士消耗在这种缠斗中,便让长弓长枪两支精锐民兵上船,在武士的带队下和敌军对耗,也让长弓民兵熟练水上射击。
部落猎手们在水上展现了精准的近距离箭术。凭借弓箭的优势,联盟后面的交战逐渐胜多败少。塔拉斯科人在战斗中学习,也逐渐熟悉墨西加弓箭的战法,在水师中开始装备大量藤木盾牌。
随着天空逐渐晴朗,新的火药武器从仓库中启出,分发到长弓武士和民兵手中。在秘密的山间营地里,他们熟悉着火药箭的射击,等待着大战的到来。
在晴朗的日子里,修洛特数次聚集水师,向南方的河口要塞邀战。但是敌人的船队如同分散的狼群,不断袭扰后路,却并不正面决战。
面对这种情况,修洛特展开地图,用手指在西方点了数次。三千奥托潘武士,便被一支水师运输,投入到西方的下游。吉奥瓦联系着大河两岸的奥托米人部落,分散成十多只小队,从萨卡普邦一路向西劫掠,逐渐逼近查帕拉湖区的边缘。
这一支船队和奥托潘武士都只是诱敌的棋子。真正的船队主力,则在北岸奥托米部落的指引下,来到河口要塞以北不到百里的下游,凹陷河湾处的尤里里亚湖。
修洛特亲自带领船队查看。这里在河口要塞的下游,顺水而来不过一两日时间,逆流而返则要三四日功夫。河湖北岸位于瓜马雷与奥托潘邦之间,是难得的平坦林地,有几个可以驻兵休整的奥托米村庄。河湖南岸则是正在被劫掠的萨卡普邦。此地河面开阔,水流平坦,有足够的运动空间,是适合大战的地方。
看着芦苇深深的河湖北岸,少年统帅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船队主力悄然移动,前后数次把大批军队和物资运到这里。武士们随即上岸,入驻奥托米人的村庄,封锁周围的通道,严禁行人往来。船队主力便在这里悄然潜伏。
北岸的奥托米村庄一片沉寂,南岸的塔拉斯科领地却满是战火。在当地奥托米人的带领下,奥托潘武士准确杀向各地贵族的庄园。当地的大小贵族竭力抵抗,但地方的武士都被王国征召,民兵也动员大半。贵族们只得匆忙召集农民,结果被快速袭来的奥托米武士杀散。
不过数日,西方的天空就升起道道黑烟,那是燃烧的村庄,是被焚毁的农田,也是化为灰烬的贵族庄园。庄园外,奥托米人则如同示威般,吊着被无情处死的塔拉斯科贵族。
被击败的当地贵族一路南逃,把奥托米人入侵的消息带往王国腹地。信使快速传递,连绵的警讯传入河口要塞,直到北方元帅兼水师团长俄斯派的耳中。
“鳄鱼”贵族双眼圆瞪,颇为震惊。奥托米人加入战争,并和墨西加人的船队联合,依靠两岸的奥托米部落,劫掠各地的大小贵族。听到这个消息,俄斯派心中迟疑,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根据斥候汇报,北岸明显抵达了新的墨西加援军,规模在万人左右。思及此处,这位经验丰富的统帅犹豫良久,依然选择按兵不动,准备保持守势。
然而,听闻警讯,河口要塞中的五千查帕拉武士却鼓噪出战。他们一面担忧奥托米人劫掠更下游的家乡,一面轻视奥托米人的战力,要西向去前往救援。
面对查帕拉军团提出的要求,俄斯派坚定的摇头拒绝。
“尊敬的‘羽毛’彭瓜里,我不能答应你出兵的请求。”
查帕拉统帅彭瓜里年近四十。他相貌威严,仪态大方,身穿华丽的羽服。他名字的含义是象征神灵的“羽毛”,显然有着极为高贵的出生。听到北方元帅的话,他同样摇头道。
“尊敬的‘鳄鱼’元帅,查帕拉军团一路数百里来援,对王国的忠心日月可鉴。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英勇的战斗,不是为了缩在要塞中无所事事!现在,西方萨卡普邦的贵族纷纷前来哭诉。他们和军团的将领沾亲带故,武士们担心湖区家乡的安全,愤怒于敌人屠杀贵族的暴行,已经无法再继续等待下去!”
俄斯派默然不语,他也感到了沉重的压力,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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