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你们听我说——叶天，我会派两个博导，十个研究生跟着你。所有的工作他们来干，你只负责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深入到第一线，去采访参观，获取资料，最终形成论文。当然，关键时刻，还得你出马，给他们把把关，唉，你知道的，学校里这些老学究，脑子都腐朽了，根本不知道想干什么。他们写出的论文，我想都能想出来，引经据典，晦涩难懂，根本不是给活人看的……”

    这样的工作项目，肯定会影响叶天的生活，所以夏文明想替他回绝。

    冯校长急了：“老夏，我们是一伙的，都是为了金陵大学的面子。这个项目做不好，我这边不好看，整个大学受影响。现在你有这个好女婿，咱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好吗？”

    夏文明连连摇头：“老冯话不能这样说，叶天不是我们学校的员工，也不是你的下属，跟我们学校没有半点关系。你给他几万块钱十几万块钱，还不够他一天的应酬。”

    “老夏，你的意思是我给钱少了？但是学校的经费就这么多，我不可能为了请外援单独列出一项费用，上级审查的时候我就完了。”

    夏文明再次摇头：“既然没有钱，这个项目只能由咱们内部人士来完成。叶天最多给你指导指导，你不能把事情全都压在他头上，这就太不公平了。”

    两个人的辩论半真半假，当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发扬光大金陵大学，让这里的学术气氛更浓厚，为国家承担更多的调查项目。

    冯校长没办法，转向叶天：“现在由你做决定，这个项目能不能帮忙？”

    叶天毫不犹豫笑着回答：“还用说吗？肯定能帮忙。金陵大学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第一次到这边来，金校长就说过了。”

    冯校长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我有点急功近利了，我在上级领导那里，夸下了海口，一定完成这个项目。回来之后想了想，除了让你帮忙，没有别的办法。金陵大学这些老学究们，教了一辈子学，完全忘记了自己应该干什么。这种工作报告应该通俗易懂，给决策作出帮助。这些人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送上去，领导们连看都不看，白白浪费学校的经费。”

    叶天对此深有感触，他也看到过很多所谓的建议，报告，方向完全错误。

    其中大量的夹带私货，那就没意义了。

    像金陵大学这种高级学府，每做出一篇论文都应该掷地有声，让社会震动，为百姓请命，让国家受益。

    不然的话，几万、十几万经费扔出去，毫无效果。

    “校长，做这个项目的前提是，我先拿下地铁项目，如果招投标失败，你们就可以联系秦氏集团，跟他们合作。反正两大集团，总有一个最后蟾宫折桂。”

    冯校长苦笑着摇头：“叶天说句老实话，现在除了你这样的有志青年，其他大集团我想都不会想。那些人把自己的数据看得比命还重要，根本不会向外公布，更不要说跟高校分享。请他们过来，没有几十万的专家咨询费，他们连看都不看。我以前碰过太多钉子，才看准了你紧追不放，我的难处你得理解。”

    这一次冯校长说了实话，夏文明也沉默了。

    高校和企业的联合，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企业都是商人，商人逐利是根本，如果学校不能给他们带来利润，他们才懒得浪费这些时间。

    叶天感叹，如果世界上所有人都鼠目寸光，只看重自己眼前的利益，那么高校建设停步不前，这些人的孩子接受的教育，也都是低等教育。

    就算送到国外去，又能怎样？学到的都是跟中国国情不一样的，废物知识。

    “校长，咱们努力建设金陵大学，就等于是在为金陵老百姓做好事，每个人加入进来，都不能只谈报酬，不谈奉献。”

    夏文明和冯校长连连点头，对叶天说的话深表赞同。

    冯校长再次重复了，自己这个报告的主要要求。

    叶天明白，他们是想做出系统的调研，看看地铁项目给金陵带来了什么样的改变，不仅仅针对于老百姓，而是针对于各行各业。

    以前，其他城市的地铁开工，媒体和评论家只是去采访市民，让他们说说自己的感受。

    市民们当然说好，因为地铁方便了大家出行，改变了每个人的生活轨迹。

    但这种泛泛的调研没有任何用处，叶天也想了解，各行各业对于地铁的接受程度。

    地铁为金陵的商业，带来了什么重大商机？对某些行业是不是有翻天覆地的改变？

    这样的课题很有挑战性，其实是对于整个金陵的商场，也有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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