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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别乱动,你的骨伤还没治呢,本就快断了,你一乱动就真断了,到时扎着内脏谁也救不了你”。
伴着张绣的痛呼重新躺下,还没把银针收回怀里的雷宿子捻着银针出声道。
头枕在蒲团上,疼痛袭扰下,张绣浑身肌肉紧绷,而经这一阵疼痛席卷神经,张绣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张绣凝目四看了一下陌生的环境,然后转看背对着门外月光的,看不清面容的雷宿子,道:“这是哪?你是谁?之前是你救了我?”
却说张绣一经生起气来,如果不能当时发泄完,会影响他的情绪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源于之前林帅辱骂之怒未消,张绣此时这三问,语气稍显生冷。
当然,此一时的生冷,还有另一层原因。
道,随着脑子清醒过来,张绣清楚的记得,在他陷入昏迷前,是一个女人腾空抱住了他。
因为自身的纯,所以张绣在与异性有肢体接触的时候会特别的敏感,对于自己当时的直觉,张绣特别有信心。
至于,当时在危机时刻从他背后传来的两道来援声,张绣自然还记得,但是因为没有回头看,所以张绣不敢确定现在的这个眼前人是不是其中之一。
此一时,因为身上有伤,张绣的谨慎达到了过分的程度,但他却归于小心至上。
所以,在三问出口后,张绣下意识的忍痛轻移手臂,向身体的右侧摸去。
那个位置,是他惯放关刀的位置。
但,应手臂探出在地上摸了一通,张绣并没有摸到关刀,心下难免一沉之余,张绣想起他在翻澜形御双红的时候,把关刀丢在了地上,之后再没有捡起。
而张绣这一番动作,雷宿子借着照进殿中的月关看的一清二楚。
对此,雷宿子并没有泛起丝毫情绪,毕竟出于现下的这种大环境中,一睁眼身处陌生之地,映眼陌生之人,任谁都会想张绣这般小心的。
没有在意张绣的摸刀动作,雷宿子转步走到石案前,摸出一个自制的火折子点燃了案上的一盏油灯。
而在吹折点灯间,雷宿子出言安抚张绣的小心,道:“你伤的不轻,就老实的躺着吧,这里是贫道的安身之所,另外,贫道道号雷宿子,今天本是想去镇上一尽绵薄之力,却正巧救了你”。
随着雷宿子说完,油灯的油引被点燃,顶起一点橘色,在前殿映出了浑亮的橙光。
一盏灯,将殿中沧桑感毫无保留的衬托了出来。
而映在灯下,张绣在雷宿子一开口说话,听到他的声音后,一身的谨慎便皆尽卸去了。
虽然在镇子上没有看到雷宿子的容貌,但雷宿子的那一声援手,张绣却是绕耳尤新。
当下,张绣本想起身一谢救命之恩,但实是不盛痛扰,张绣只能转头致意道:“我叫张绣,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顺手施救罢了,来,你昏迷的时间不短,现在醒来估计也饿了,这碗..饭,先吃了补补气力吧”。
一句顺手,雷宿子只领了一半谢,然后端起提剑人熬制的大号加稠的灰米粥走向了张绣。
随着雷宿子走进,张绣借着灯光转看了一下殿中陈设,见这殿中只有他和雷宿子时,眼中闪疑问道:“道长,当时在您之前不是还有一个人救我吗?”
张绣问人,是因为在那人接住他之前,他清楚的听到那人有喊他的名字。
知道他的名字必是认识的人,又是一位异性,而与张绣认识的异性,说实话,并不多。
加上又是在陌生的镇子上遇见,正是因为这一点,张绣对于那人的身份很是好奇。
至于紧跟雷宿子来援的一众民警,张绣之所以没问,是因为知道其身份特殊,在救下他之后,一定不会离镇跟着雷宿子来这里,而那个异性就不同了,毕竟相识嘛,灾难之下,他乡相遇,肯定会跟雷宿子而来的。
对于张绣是怎么知道他现在已经离开镇子的。
那是张绣通过雷宿子的话判断出来的,雷宿子说这里是他的安身处,又是自称贫道,那肯定就是道士了,道士的安身之所那必是道观。
而据张绣所知,道观选址都是远避尘嚣的,又加上张绣刚开始进镇时,有远处的耸山映眼,所以张绣猜测他现处的道观必是位于山上。
此时,雷宿子耳闻张绣所问,端粥止步在张绣身边,想着提剑人临走时的恳求,有显为难。
方外之人,忌言中带谎,但提剑人恳求隐瞒,也定是有不可言的苦衷,说不得就跟她挑开的那件事有关系。
两边,一关自身,一关一段离奇的秘事,前后掂量,雷宿子难做取舍。
沉吟一瞬,雷宿子在取舍之间做出了一个折中的选择,决定半瞒浅谈一语带过。
抚摸了一把胡须,雷宿子折言道:“你说的那个人,在救下你,把你托付给贫道后,就走了”。
“走了!那道长能对我说一下她的样貌吗?”
雷宿子的回答出乎了张绣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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