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心事,闻宛白微微有几分难堪。
穆夜挣扎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做工精细的相思手串,试了好几次,才准确地套在了她的腕上,令人惊讶的是,这大小与风格于闻宛白而言恰好合适,仿佛是专门为她打造的一般。
“这一次,不要再弄丢它了。”
闻宛白在祠堂中跪了整整七日,她看着整齐排列的牌位,又多了一个穆夜,心中在想,什么时候,她才能脱离这一片苦海。
煎熬二字,她早已说倦了。
七日后,闻宛白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祠堂,光明当前,她抬起手,挡了挡刺目的阳光。可是,当她放下手的那一刻,便已察觉到了不对。
不远处,男子衣着雍容华贵的白衣,眉眼如画,一颦一笑,动人心弦。
他纯澈的眼眸饱含深意地望着她,却始终不曾上前半步。
他在水月宫之外,已经等了这样久了。本以为,他吃了闭门羹,便会立刻拂袖而离。
闻宛白无心理会。
她当初寄他当归,确实是让他归来之意。她在想,或许有那么一天,她会改变主意。留他在身边,至少能先取了他的眼泪,宋玉裴的眼泪,便会好取上不少。
可是,这药引她忽的不愿再取。
倦了,乏了,不愿继续。
她是穆夜的执念,穆夜何尝不是她的执念。连执念都已零落成泥,她还有什么。
“宛白。”
苏晔之清清冷冷的语调,终是让她止步。即便,只有两个字,也足够让人习惯性地心弦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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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栀子花快被我养死了,努力抢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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