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像是被生生砸出了个血窟窿,可这样还不够,还有人不断地朝血窟窿里撒盐,直到她痛到麻木,痛到心死,恍然间抬眸,才发觉,这一切本不该由她来承受。
闻宛白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可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来,一点也没叫外面的人察觉。
不知道是何时沉沉睡去的,再醒来时,触手可及的则是刺目的光芒,元泽却不见踪影。
他昨夜是在马车外过的夜。
沿着脚步的印记寻找去,闻宛白走到了一条小河边。
她匆匆洗了把脸。
河水中映出的容颜苍白无力,竟不像是十七岁的女子该有的神情。
不久以后,她便要十八岁了。
十八岁这一年,兴许不会太平。她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好的预感,可又不愿将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她不是不敢想,而是要做的事还未做完,她不能死。
她看见,在不远处,躺着她找了许久的元泽。
闻宛白急匆匆走了过去,拍了拍元泽的肩膀,轻轻喊了几声,后者却未理会她,俨然是陷入了昏迷。
元泽一身蓝衣已经湿透,湿漉漉的如同刚从水里出来一般,闻宛白手中怀疑,他是在河水中浸泡了一夜从爬上岸。
她背着他,一步步艰难地走回了马车附近。
因为贴的近,她的衣服也不能幸免,湿了一半。只好立刻在附近生起了火堆,元泽离火堆极近,烤了大半个上午,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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