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月捏了捏掌心。
“宫主,如今是白天。”
言下之意,便是此时提及晚上,未免过早了一些。
闻宛白站起身,拍了拍掌心的尘灰,脚下将方才阮年写的名字搅乱。她认真端详了阮年的眉眼,这位姑娘并不是个出挑的美人,这样的长相,甚至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即便是丢进人海中,也一眼都望不见。
她的眉宇间至死都萦绕着一抹淡淡的温和,谁又会想到,这样温和的人,会饿到捡起地上的东西便吃。
可她死的时候,嘴里念着“家”这个字。
几个人找了许多柴火,又砍了不少竹子,将附近都围了起来,几个人在区域内安生地坐着。
溯北突然问阿茶,“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阿茶还未开口,闻宛白便抢先说,“她叫阮年。”
百里无月手一顿。
对不起,阿茶需要一个留下的身份,只能如此。
闻宛白朝阿茶轻轻一笑,“记住,你叫阮年。”
阿茶有几分讶异,却也顺势接下闻宛白的话头,“没错,我叫阮年。”
溯北咂咂嘴,扬起头骄傲地说:“老子觉得这是个好名字。”
阿茶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乱画,她对溯北的示好并未有太大的波动,而是轻蔑一笑。“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溯北一时语塞。
百里无月温声问,恰到好处地变了称呼,“阮年姑娘如何觉得?”
阿茶瘪瘪嘴,很显然还未适应这陌生的名字,她眯了眯眼,随口接道:“自然是觉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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