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挑不出错处,却让容初身子一僵,在看见闻宛白那般亲昵的动作后,他那妖娆的脸上划过一丝嫉恨。
望着苏晔之离开的背影,他失神了许久。
他做了桑白许久,可苏晔之却是第一个在闻宛白身处绝境后,让她能有所动容的人。
他隐隐觉得,有些事在悄然发生改变。
苏晔之轻轻地将闻宛白抱上马车,抚了抚她冰冷的额头,那娇艳欲滴的眉心朱砂,将一张本该清冷的容颜衬托的愈发妖艳。
他总觉得,闻宛白该是一袭红衣,大杀四方。可她偏爱白色衣裙,华贵的,骄奢的。他记得她说过,这一袭白衣,干净而不染尘埃,在破碎不堪的时候,也最是容易由人察觉。
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让人有想要撕碎的欲望。
“我当时的话,便这样让你伤心么?”
他皱眉,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让她能有个舒服的姿势入睡。
孰料,闻宛白启了清明的眸,漫不经心地起了身,靠在一边,哪里还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方才,只是借机离开,顺势瞧瞧苏晔之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罢了。
“殿下怎么突然转性了?”
他这一袭白衣清冷如谪仙,敛了皇子的气焰,添了几分纯冷。可她看在眼里,尽是讽刺。
苏晔之生生一愣,旋即苦笑一声,“你这是在生我的气?”
闻宛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怪物一般,正欲出言,却发觉他的眸光茫然如初生婴儿,有些许不对,便顺势问,“我是谁?”
苏晔之靠她近了些,“你是宛白啊。”
闻宛白又坐的远了一些,皱了眉,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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