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法可不是按阳宅的观法来的,爷爷看了几眼就看出来了,这像是在给测阴宅风水位的九宫定穴啊!
等曾叔公那边停下,插下一支香后,爷爷忍不住插嘴问:“叔,你怎么用测阴宅的罡步了?”
曾叔公扫了他一眼,眼神前所未见的严厉。
“先别问,把我画的几块地方都记下来,画个图。”
说完,曾叔公又在另外两个地方插下一支香,脸色愈发沉重难看。爷爷也没再多问,没纸没笔,干脆脱了衬衫,沾点唾沫混着香灰,在衣服上画开了。
最后,曾叔公还上了吴老头家的屋顶。要说曾叔公这上房的本事,爷爷是服气的。年轻小伙子都要搬梯子上的房,他助跑两步,直接窜上去了!
上了屋顶,曾叔公举目眺望,半盏茶的时间后才跳了下来说:“回牛棚。”
爷爷一愣,本来还以为曾叔公要用什么厉害的符咒法术呢,这咋啥都没干呢?
可是看着曾叔公严肃的脸色,他也就没敢问,拿着那件画草图的衬衫跟上了曾叔公。
太清村本来就不大,早上发生点事,不到下午,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爷爷和曾叔公回来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在为吴家这连连的不幸而哀叹。
去年找到的吴老二只拉回来具尸体,现在唯一的儿子又发了高烧,得了不知名的毛病。在当时的人看来,十里八乡最厉害的医生就是卫生所的马医生,马医生都看不好的病都是‘重病’。
这让吴家一贫如洗的家底,又如何承受?
曾叔公一来,人群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屋子里,吴老头的腿总算止住了血,憔悴的刘姐坐在地上巴望着昏迷不醒的吴小叶。
曾叔公在门口稍稍缓了缓,把烟锅子点着后才走进去:“吴老哥,来口?”
“不了,老弟,我孙子他到底怎么了?”吴老头面容憔悴地说,短短几个小时好像让他又苍老了好几岁。
曾叔公伸手把爷爷的衬衫拿了过来,铺在充当茶几的破木板上边,脸色也逐渐严肃了起来说:“吴老哥,咱们村也没有外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今儿个你娃子的事,好办也不好办,你要先告诉我,你家地底下埋着的三口棺材是怎么回事?”
语惊四座,曾叔公这话不但把吴老头说懵了,连爷爷也懵了。紧接着才恍然,难怪曾叔公要用阴宅的观法来找九宫探穴。
原来那地底下,真埋着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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