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才能结了这段因果。”
“这黄皮子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爷爷也急了,忍不住骂道。
曾叔公看了他一眼说:“他可还算讲道理的,你要是惹上另外两个,这会儿不是吊房梁上就是躺死孩子沟里了,哪儿还有在这儿扯淡的命?我跟他商量了下,就各退一步,他把这事揭过,你就当认了个干爹。”
“叔啊!哪儿有人认畜生当爹的?”爷爷这可不愿意了,搞半天还是自己亲叔把他给卖了。
曾叔公瞪着眼,哼了一声说:“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卖乖,那黄大仙是有修行,得了道的。一般人想认他当爹,人家还看不上呢!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个瓜愣子且得倒霉三年!”
看曾叔公要拿烟袋锅子来敲,爷爷也只能认了,但心里还是忿忿不平。
曾叔公看他这样,忽然压低声音对他说:“大柱子,你听叔说。叔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你认了这干爹,以后大有好处。”
爷爷心里不信,不倒霉就不错了,还能有啥好处?
但爷爷没想到,曾叔公给他找的这干爹,还真在后来保了他的命。
一转眼,爷爷也在太清村待了一个月。除了第一天的倒霉,之后的日子就真没再出事。
开头几天村长还带他下田种地,后来觉得他可能不是那块料,就让他早上在生产队带村里孩子读书识字,有空了帮忙捡柴生火。
农村的日子过得相当简单,除了隔三差五在曾叔公的授意下,要去买点糕点供在村头黄皮子庙前以外,爷爷都觉得自己喜欢上这种生活了。
说实在的作为一个知青,刚来村子里就开始给黄皮子庙供东西,村里看见的人背后不说闲话是不可能的。
而有些话传着传着,就传到了隔壁村子。
那天晚上,爷爷刚刚收拾睡下,朦朦胧胧地做梦梦见床边来了个人。正是那天的留辫子的黄马褂,按规矩说,我得叫声干太爷,就是爷爷认下的干爹。
那黄马褂一个月没出现,今天忽然梦里到了床边,对爷爷说:“大柱,你听着。明天会有人找你去砍树。你能推就推,实在推不掉,也绝不要自己动手,否则有性命之忧!”
说完,那黄马褂就走了,爷爷也醒了,外面天还乌漆麻黑,梦里的话还是清清楚楚地响在耳边。
经历过之前的事,爷爷对那些事的怀疑态度也不再那么坚定。一琢磨,事情不太对,也不睡了,连夜奔去找了曾叔公。
曾叔公听完他说的,掐着指头一通念叨,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要出事啊……大柱。你听你干爹的,甭管谁开口,明天千万不能去砍树,要真要砍,你也决计不能自己沾手!”
“叔啊,你别卖关子了,到底咋回事啊?”爷爷听他们说的都那么严重,心里也有点着急,更急怎么话都不说明白呢?
曾叔公拍了拍身边大黄牛的脑袋,摇了摇头说:“那是天机,说了是逆天,要遭天谴的。你什么都别问,只管记住叔的话就对了。”
那是爷爷第一次听到天机这事,但也没琢磨明白是怎么个意思。直到后来,他自己亲眼看到‘天机’和‘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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