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模样?
众人都有些好奇了。
言夫人此刻有些紧张,也有些担忧,她不停咬着唇,眸中忧色重重,她的灼儿,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受一次众人的鄙视和厌恶吗?她这小小的女孩子家,怎么能经受的起,别人的风言风语,岂不是要要了她的命?
只是,她只能坐在原地担心,什么也做不出来,也不能做。
此刻,圣上和宁王世子明显已经怒了,圣上只是碍于面子,才不好直接说些什么。如果,此时她站了出来,再说些什么,就不是一句小孩子年少无知,能够搪塞过去的了。到时候,局面恐怕更为难办。
韩采姗望向场中,心内无有波痕。
她认识言灼就短短两天的时间,自是也未曾见过她不带面纱的样子。但她不在乎,无论言灼面纱之下的脸长得怎样,她都会是她最好的朋友,因为她交朋友,交的不是一张脸,而是一个人。
她目光坚定,定定看着言灼,她,她认定了。
每一件事,不论好坏,竟然都一波三折,意外、惊喜接踵而至,着实让深陷其中的人,时而忧虑,时而开心,时而愤恨,时而哀伤。
言芸儿便是这般。
她为言灼命大运气好,得了第一出了风头而愤恨,为言灼遭受众人围攻而开心,为言灼比拼胜了不高兴,却又因言灼提出的退婚要求而喜不自胜,此刻更是因言灼得罪了圣上和宁王世子欣喜若狂。
事情的发展,渐渐出乎她的预料,让她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云里雾里,有些恍惚。
但她心里清楚,她有机会了。
她看向那压抑着自己愤怒的宁王世子,眼神更加明亮了。
“圣上有命,莫敢不从。”
不管旁人如何思索,言灼目光如常,毫不在意。她应了一声,手臂上扬,一抬手,就要掀起自己面上蒙着的红色面纱。
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她要掀面纱的手,气氛很是紧张,有人喉结滚动,还咽了一下口水。
“灼儿……”
言夫人喃喃低语,低下头,不忍心地看着场中的言灼,心内的难过,都快汇成一条小溪了,灼儿她,今日便不该参加这围猎。
那红纱缓缓褪下,一张脸露了出来。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呢?
众人都惊住了,一时之间,都忘了说话。
这张脸,简直让人见之难忘,望之生畏,畏而远之。
知道言灼丑,没想到言灼这么丑,这“京中第一丑女”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满脸的坑坑洼洼、斑斑点点,还有右脸之上溃烂的斑块……
对言灼再多的好感,都被这张脸给生生磨没了。
有的人嫌弃的撇过眼去,咦,真是影响心情啊。
有些娇贵的小姐,甚至扭脸到一旁,用手帕捂住了嘴,隐隐有作呕的声音传出。
大多数人都是看了一眼言灼便不再看了,心内原本觉得言灼疯了的想法,瞬间变为对宁王世子的同情。
宁王世子,真是太不幸了。
这样一个女人娶回家的话,当真是饭也吃不香了,觉也睡不好了。言灼说的对,她这样的丑女,怎么能配得上风流倜傥、英武不凡的宁王殿下。
此时,愿意让言灼退婚的,竟然占了大多数,可以说言灼这一要求“极有民意”了。
韩采姗尽管也被言灼面纱之下的脸,吓了一跳,但她眸色坚定,并未因此看不起、远离言灼,她面色如常,一脸微笑看着言灼。
言灼点了点头,采姗这个朋友当真不错。
她绽唇一笑。
这一笑,却是更丑了,众人纷纷别开眼,再也看不下去了。
圣上一脸惊诧坐在台上,他也是没想到,言灼竟然如此的让人“过目难忘”,他微侧着身,低声问向了旁边的大太监。
“这言灼,可是一直以来都如此?”
他有些怀疑,一个人能丑到这种地步,也不容易啊。
“回圣上,早些年,言大小姐就这样了,听说也找大夫看过,却查不出病因,这几年又有恶化的倾向,因此,这言大小姐常常将自己锁在屋里,闭门不出,而一出门,则要将面纱戴起,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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