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看到信封落款处的名字,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郭扬,你去府里的管家那里,寻一个叫李丰的小厮,速速将他带来。”
“是,小姐。”郭扬领命而去。
“小姐,不要,求求你……”那丫鬟蓦然抬起头来,哀哀地看着言灼,额上的红衬着眼神中的祈求,这幅画面令人不忍心看。言灼撇开了眼,不为所动,长痛不如短痛,这事总归要处理。如果今天自己让那小厮的真面目暴露出来,这丫鬟还是一副深陷其中,要死要死的做派,那这人,自己不管也罢。
言灼定了定心,趁着郭扬找人的空档,将那香玉丫鬟扔在了一旁,处理起其他的人事来。
言灼处理的极快,那些被搜出大量金银一贯贪墨的人被直接记下了名字,看管了起来,留待青黛仔细追查他们的责任,贪了多少就直接吐出来。没有?那就派给他们府中最苦的活,让人看着他们,让他们做牛做马来偿还!
那些被搜出贵重首饰的人,如果查清是自己月银买的,或是主子赏给她们的,那便还还给她们。如果是他们偷的,视情节严重或者所偷之物的多少,多的话,就直接报送官府;少的话,没收东西,直接赶出门外,还要晓令府中各人此人的品行,以后用不再用。
还有一些人,所犯的跟香玉的一样,其中有丫鬟,有仆人,证据有书信、信物。言灼对于这些人分别做了适当的处置。
有的只是有书信来往,并没有私定终生发生关系,言灼对这些人便从轻处罚,勒令他们不许私下里做出不贞不洁、不自爱的事情来,如果真的是情投意合,彼此也确定了心意的,便可上报言灼,让言灼为他们做主。
对于有一些跟香玉一样,跟院里的小厮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的,言灼考察了他们的人品,根据他们的年纪,有些便直接做主许了婚事,过了明路。这些丫鬟仆人们喜出望外、连连感激,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自己的小姐这么开明,也这么仁慈,根本不像别的主子们一样重罚他们,或有意拆散他们。因此,他们的忠心自然也更胜从前。
对于那些喜欢跟人粘粘糊糊眉来眼去,跟这个好过又跟那个有来往的,这样的轻浮之人,言灼看其品行不端恨恶至极,便不由他们分说,直接赶出门外,对这样的渣男或者绿茶婊,言灼知道一个就赶走一个,绝不容忍!
这些处理完之后,言灼手里还剩下几封信件和一个装着药物的瓶子。
言灼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院子中间的人已经去了大半,只剩下了几个丫鬟仆人。他们站在原地,有的镇定如常,有的则脸色发白,有的额上直冒汗,有的则暗暗捏紧了衣袖。随着言灼打开书信,有紧张的吞咽声传来。
就这么沉不住气吗?言灼心内嗤笑。
书信里都没有署名,大多是约定地点相见的,倒也没有写明什么目的。不过这书信约地方相见的,肯定不是与本院内的人相约,而这么偷偷摸摸的,基本除了其他院中的眼线无疑,至于约见谁,做什么事,言灼没有半点兴趣想知道,即使她想知道,他们也不一定告诉她实情啊,所以费那功夫干嘛?!直接差护卫将那几人逐出府去就行了。
而那几人也不多说什么,想来是做事的时候,就早已想到了东窗事发之日的情景。而逐出府去,其他的不再追究,可能还是轻的,对他们而言,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最后剩下的两份信,让言灼特别在意。
一封里面放着一张纸,纸上只写着两个字:放心。
一封信里,话也不多,信的上面写着“要时刻留意她、监视她,有什么动静及时汇报。”信里并没有写明“她”是谁,但言灼的直觉告诉她,这里的“她”,就是她自己。
看来,这就是二姨娘在她院里安插的人了。
言灼抖了抖手里的信,看向了搜查丫鬟房的护卫,“这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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