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结了账,楚质一边给自己找开脱理由,一走往皇城内走去。恍惚之间,没有留意身后有人在叫唤。同行的几个官员却听到了,好心拉扯了下楚质,提醒道:“楚兄弟,那边似有人在唤你呢。”
清醒过来,楚质回头,真有人在不远处招呼,模样陌生,应该是不认识的,不过人家呼名道姓的直叫,好像也没有认错人。
心中有点迷惑,楚质侧身笑道:“诸位仁兄先行回去小弟去去就回
吃人嘴软,有人热心指点说道:“有事尽管去忙,其实你今日才述职。却是不急来点卯的,先把自家琐事处理清楚,过几日再来也行。”
楚质恍然,谢过同僚指教,拱手作别,直接向招呼自己之人走去。
“可是集贤校理楚质?来人很年轻,也就是二十来岁模样,眉宇间缭绕着浓郁的书卷之气,一身淡绿官袍贴身合体,潇洒俊逸。
“正是,却不知兄台是?”楚质有些好奇。
“不过是代人传话而已来人笑而不答,说道:“奉小宋学士之令,请楚校理移步
小宋学士?宋祁!楚质欣然前往,走了片刻,在皇城西角附近,见到了如今身为龙图阁学士的宋祁。
“一年不见,怎么换了个模样。如果不是还识得你身形,对面怕是不敢相认了宋祁笑道,依然是那么喜欢说笑;“啧啧,汴梁城的小娘子们该要失望了小楚不复当年俊秀。幸亏还有我小宋在
还真别说,宋祁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可是依然显得那么的年轻,笑容可掬,青须飘然,如同三四十岁似的,成熟稳重,而且又知情识趣。出了名的怜香惜玉,身居高位,魅力十足,或许在某些人心中,这才是完美情人,至于楚质,确实还显青嫩。却听扑哧一笑,宋祁立时瞪眼斥道:“借叔,你这是什么意思?觉的我言之不实?还是认为自己远胜于我,要不就去比个高下。”
“不敢,不敢。”书卷青年连连摆手,嘴唇一抹笑容却那么的明显。
“景纯,别理会这个叫吕夏卿的,秘阁校理,史馆校勘,以前在礼院当差,修乐书的时候,对我是多么的恭敬,又是端茶,又是奉水的。现在不成了,真应了人走茶凉的古刮宋祁一脸嘘喘悲叹。
“宋学士,承认是下官的错,给您陪礼道歉了。”吕夏卿哭笑不的。早知道会摊上这种上司,当初打死也不进礼院了。
吕夏卿,吓了跳,还以为是吕惠卿呢。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关系,楚质心中嘀咕,自然不会明问。而是微笑道:“宋学士,如果我没有记错。您现在似乎还挂着史馆修撰的馆职吧,昌兄巴结还来不及呢,岂敢不敬,就不怕您给他小鞋穿。”
“哎呀,差点忘了,多亏景纯提醒啊。”宋祁恍然说道。随之捋着青须,望着吕夏卿,脸上绽放出一缕不怀好意的笑容。
目光幽怨,吕夏卿谄媚笑道:“哈。谁不知道小宋学士的为人,出了名的心胸开阔,不记宿怨,区区的一点小事,风吹就过,怎会放在心上。”
“这个难说似乎很享受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宋祁眼缝半眯,矜持笑道:“一般情况下,我确实就是如此,但也要看某人是否知趣了
“今晚望月楼,我请了。”吕夏卿拍胸说道,一副慷慨就义模样。
“望月楼,什么地方?,小宋祁惊讶道:“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好意思去?”
“那学士之意,应当如何?”吕夏聊问道,心中滴血,汴梁城中,比望月楼还要高级的,那只有,,
“矾楼。”宋祁毅然决然道:“现在就去,迟了怕没有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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