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诸位以为然否。”
只有寥寥几人点头,乍一闻声,大部分富伸就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毕竟楚质那番西湖危在旦夕的言论早传开了,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
“悲呼!危矣!”见到富仲不配合,顾可知也没有在意,一脸的沉痛之色说道:“如此美景,即将消失,如人失眉目,却不知诸位是否能无动于衷。”
当然能,这是大部分富仲的心声,但是表面上,还是要给顾通判几分面子的,只得昧着良心的微微摆头,动作非常轻慢,如果不仔细观看,根本就察觉不了。
当然,顾通判几十年的官场可不是白混的,直接忽视众人的动作,权当他们全部赞成自己的意见,立时笑着说道:”了在任。决意开湖以安守方。官家圣明。得知西涡(坍右即批复奏折,同意范公之举。
故意停顿了下,发现没有预料中的掌声,顾可知有些尴尬的笑了下,又迅速神态自若的说道:“然,开湖毕竟不仅是官衙之事,其中利害,关系到杭州城百姓,特别是诸位,,之中的某些人。”
这并不是在威胁,而是实话实说而已,三十里西湖岸边,不知道被建盖了多少幢宅院,还有一些低洼地区,更是被人占为已有,改造成了良田,有的更甚,私挖明沟暗渠引水灌溉自家田地,而现在范仲淹开湖,势毕要矫正这种不端行为,这怎叫人甘心,如果不是范仲淹威名尚在,惧其手段,可能第一时间站出来表示反对的,就是官衙之中的某些官吏。
富仲们沉默不语,就算心有准备,可是亲耳听到顾可知话里的意思,哪怕明白其意是范仲淹示意的,不过也没有搭腔,反正顾可知没有点明,他们也乐着在那里装糊涂,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看了眼范仲淹,发现他在闭目养神,依然没有其他表示,顾可知有些犯难了起来,明言索取钱粮的举动他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只有在心中夫骂那些富伸,平时那么精明,关键时刻居然给自己装傻,正不知怎么办才好时,看见旁边的楚质,如获救星似的,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
楚质轻轻点头,站了起来,轻咳了声,肃容说道:“治理西湖,乃是功在当代,利至千秋之事,西湖之弊,其一在于,”
洋洋洒洒的列举几条治理西湖的理由,发现富伸毫无所动,楚质也没有生气,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又说了几句套语后,就直接道:“然而,由于前些时候赈济灾民,官衙银库粮仓空缺,已无多余钱粮以做开湖之用,此次礼请各位前来,就是想请你们伸以援手,与官衙携手共为杭州百姓造福
“事成之后,与上次一样,范公必定将此事奏呈官家,以示嘉奖楚质语气充满诱惑和暗示:“官衙编修地方志时,必将诸公事迹详细记载,版印天下。”
富仲们闻言,心跳顿时立即加油提速,上次因为帮助官衙稳定粮价有功,有些士仲得到官衙表彰,受到刻碑铭记的待遇,这让许多人心中羡慕兼嫉妒不已,如今听闻自己也有这种机会,怎能不忤然心动,特别是后面后句,录入地方志,版印天下,这可是留名青史啊。
想到这里,不少人再也坐不稳当,面红耳热,呼吸开始放重,忍不住与旁人窃窃私语几句,与好友交换了下意见。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时,杨承平站了出来,大义凛然的说道:“承蒙范公瞧得起,诚邀我等共襄义举,非但没有逼迫,反而客气商意,欲让我等扬名立传,在下不过一介小民,虽不懂是非大义,却知报答范公之恩情,故愿意取出”钱财万贯,以助范公开湖之用。”
不要以为杨承平只是个托,其实他在暗示富伸们要识时务,提醒他们相对官衙而言,他们只是小民而已,说话客气那是给面子,若是强行摊派,你们也没辄,这钱最终还是得出,那还不如识趣点,主动捐助,还能留个好名声。
这么浅显易懂的暗示,只要脑子不笨,溜转两圈就能明白,富仲们也明白这个道理,就要下决心开口响应,却见楚质一脸激动的说道:“杨东主真乃义士也,”
不错,富仲们深有同感,这年头,没见过这种钱多人傻的,俗话说:家财家贯,那是形容人富贵有钱的,普通人家一辈子未必能赚到这么多钱,而他却一下子就全部捐出,不是义士是什么,肯定是脑子刚被驴给踢了。
就在某些人恶意嘲讽时,楚质走到范仲淹身边,故意扬声说道:“太守,杨东主义举可嘉,是否应该给予奖赏。”
奖赏,富仲们立时竖起了耳朵,连杨承平都惊讶起来,刚才楚质没告诉自己还有这出啊,心里却有些疑惑,官衙连钱粮都要人家捐赠,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奖励,不会是把自己捐的钱再退回点当人情吧。
“那是自然范仲淹睁开了眼睛,嘴角泛起一缕笑意,平声说道:“有功必赏,有善必奖那是老夫的原则
小民此举,出于本心,顺应民意,不敢奢望范公奖赏。”杨承平连忙诚惶诚恐地说道。
“杨东主仁义之心,杭州城尽知,不过奖赏还是要的。”楚质轻笑说道:“不过现在官衙物资紧缺,实物奖励就暂时留着,以后再说,还请杨东主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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