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天大的转机,是不可能轻易回得了朝中。
“还说没有,本来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你想为弟子扬名也就罢了,为何还偏偏明讽暗刺的说人家还不如一个小县官有见识,对朝中污秽之事视若无睹。文彦博说道。
何涉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老夫本意,是气不过像张尧佐这种佞臣,装模作样的居然还得到美誉,想让唐介再参他几本,就是参不到他,让他恶心几日也好,却没想,”
“却没想弄巧成拙。唐子方把矛头指向我了。”文彦博摇头叹息道。
“这个唐子方,为人跟名字一样,一点也不明时事,真该让官家贬去英州清醒些日子才成。”何涉恨声道。
“若是如此,那济川兄二,:为他求情,使得官家改变弄意,使其从广南恶劣点…处。”文彦博笑道。
“宽夫,古语云,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就莫要生气了。”何涉笑道:“子方这回确实有所鲁莽,但他已不是身体健壮的青年,可经不起广南雾瘴侵身。相交多年,老夫总不能眼睁睁的看其奔赴死地吧。”
“好话都让您说尽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文彦博轻微一笑,似乎有些嘘喘:“唐子方这回算是彻底出名了,真御史,岂不是在暗讽我这宰相有假。其实,当初我应该跟着希文、彦国、永叔他们走的,”
“你莫要胡思乱想,子方不知你心,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何涉轻声道:“希文离去后,若不是还有你主持大局,朝廷都不知被那些人搅成什么模样了。”
“我自然明白。不过这回事情闹得有些大,我可能会外任避段时间,幸好现在彦国已经回朝,我也就放心了。”文彦博说道:“听闻官家也有意召回永叔,却不知是在何时。”
“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官家意动,老夫等人自会从中推波助澜。”何涉轻叹了声:“本来有机会说动官家召回希文的,可惜被一些小人坏了好事。”
“希文”文彦博长长叹息,轻声说道:“册党之论一日未消,我们也不好为他说话,免得引起官家生厌,适得其反。”
何涉微微点又,轻声道:“听说昨心也上了道折子,说是要治湖?”
“莫要装糊涂,你敢说不清楚。”文彦博笑道:“这可走出自你那位好学生的手笔。只不过是挂了希文的名字罢了。”
“若不是得到希文的允肯,老夫早传书刮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何涉像是在责怪,可却是一脸的笑容,语句与表情一点也不相符。
心中鄙视何涉得了便宜又卖乘,文彦博羡慕似的说道:“话又说回来,景纯的人缘还真是好。你是他老师就不用提了小宋几乎是天天在官家面前嚷着要召他回朝,而他自身本事也不差,才上任不久就立下不少功劳。”
“想来三年后的考评为上上也已经是肯定之事,到时调回朝中历练几年,再外放几年州官,指不定就能入二府为相,如此一来,还真应了某些人的谶言,大宋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相公非他莫属。”
虽然明知文彦博是在说笑而已,但是何涉却听着很舒服,毕竟身为老师的,自然希望学生能学有所成、前程似锦,这才显得出老师的栽培有方,不过表面上还是要骂两句的:“莫要胡夸,免得娇纵了他,傲了他的性子,最终惹出祸事来。”
“有希夹在旁看着,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文彦博笑道。
“那倒也是。”何涉抚须微笑,其实早在得知范仲淹赴任杭州之时,他就第一时间写了书信写范仲淹,让其代他管教楚质,如今看来成效显著,在他看来。楚质之所至能做出这么多实事,无非都是范仲淹的有意提携而已。
当然,也不可否认自己这个弟子还是有些能力的,何涉乐滋滋的寻思,说道:“那折子呈官家圣览后,可批了?”
文彦博微微点头,又轻轻摇头道,让何涉弄不明白,不由皱眉问道:“你这是何意?”
“官家让政事堂商讨,自然分成两部分意见,一是赞成,一是反对。”文彦博说道:“最后官家圣裁决定同意治理杭州西湖,不过如今国库也不充裕,而且前不久才拨下济灾钱粮,所以”
“所以只肯给度蝶是吧。”何涉说道,也没有气愤的意思,毕竟朝廷国库是什么样子他心里也清楚,只是询问:“不知官家许了多少道?如今市面度楼价格为二十多贯,但是私下可卖百余贯,而治湖可不能省钱,起码要三五百道吧。”
“三五百?”文彦博苦笑摇头:“商议的时候,三司使张尧佐进谏,而今僧尼之数过多,不纳赋税,且不事生产,于国无利,应该加以限制,官家闻谏采信,虽然赞同希文治理西湖,却不准备拨许度楼。”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既然如此,那治湖钱粮从何而来。”何涉气急败坏说道。也难怪他会怒火中烧,毕竟西湖治理好了,不仅有楚质的功劳,说不定还能以此为契机召范仲淹回朝任职,然而张尧佐等人也不是笨蛋,自然不会轻易给他们这个机会。
“话虽如此,但他所言冠冕堂皇,我们一时也驳回不得。”文彦博也有些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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