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对错,影响力都那么惊人。
就算轿夫再健壮,走得再稳再快,也不如驶舟便捷,当楚质一行来到城外渔村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才下了轿舆,听闻消息的村正三老亭长里正之类的小吏纷纷跑来迎接,诚惶诚恐的拜首高呼。
官吏、官吏,两者是相互依存的,没有吏之助,哪有官之威,没有官之势,皂吏又岂敢对百姓狐假虎威,不过官失去了吏,可能还是官,然而吏离开了官,那什么都不走了,所以在正常的情况下,皂吏对于官员充满敬畏,自然要拼命讨好。
听刘仁之道明了来意。他们更是感激得一塌糊涂,千言万语化作了无尽的奉承,其中还是有七八分真心实意的,毕州个他们来说。井水苦涩不能饮用,也是个不小一的问题旧
或许有人认为,楚质身为地方知县,像这种小事情,交给手下处理就好,用不着亲自跑来察看,有点本末到置,其实这是错误的思维,可能是受到电视剧的影响,大伙觉得知县的职责就是贪污受贿,或者弄些错假冤案出来。
然而真实的情况。知县审理案件并不是其主要职责,朝廷明文规定,凡赋役,岁会实征,造黄册,以丁产为差”。凡养老祀神、贡士、恤穷乏、稽保甲、严缉捕、听狱讪”等。都是知县该做的事情
当然,税收永远是第一要务,其次却是劝课农桑之事,王政之本在乎农桑,凡为国之急者必先事农的治国理论,可谓从先秦贯穿到清末,一直是历代朝廷制定各项政策的指导思想,也一直是历代州县衙门的第一要政。
而要劝课农桑,首先要从水利方面入手,话说大名鼎鼎的王安石初任知县时,刚上任就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跑遍全县乡村,劝督大家趁此有余暇时,疏俊川渠,而当地的士子百姓也纷纷称赞他有远见。
可见无论是在官员,还是百姓心中,重视水利是十分必要的,关及民众生计,要知道不是什么地方的农田都有河流水渠经流。作物只能作井水浇灌,而且就算楚质再怎么不通农事,也知道用咸水浇淋作物的后果。
知道了楚质等人的来意,但是村正三老们却也不清楚村里水井到底是同城内六井一样的储水池,还是钻地而凿的水井。问不明情况,那就要靠专家们出弄了。
专术有专攻。这是常识,在书吏村老的簇拥下,楚质站在一旁,好奇着看着匠役查探水井情况。
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见匠役身穿单海衣裳。顺着绳索慢慢滑入井中,过了几分钟。绳索晃动,旁人连忙提绳紧拉,过了几息,浑身湿漉漉的匠役爬出井口。一脸的喜色,也不知是因查明情况而开心。还是因为在大热天泡了个凉水澡而高兴。
抹去脸上水珠。不等旁人催问,匠役就说道:“井里仅有一层薄泥,应是个大池,且还有一处暗渠”
“暗渠通往何处?”刘仁之急声问道,心里有些得意,毕竟事情跟自己的判断差不多。
“西北,白堤附近。”匠役伸手一指,毫不迟疑的说道,十分的
定。
“大人,那里就是白乐天修堤储水之处。”刘仁之在旁说道。
“去看看。”楚质说道,带着一帮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白堤而去。
不了解六井的历史,但并不代表楚质不知道杭州有处白堤。毕竟它的名气可不语文课本里白居易的那句“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他可没少背默,其注释楚质也没有忘记,也清楚白沙堤与白堤其实并不是一回事。
白沙堤在白居易没出生前就已经存在,以风光旖旎而著称,不然白居易也不会作诗以赞美,至于那条白堤,是白居易为了储水浇灌农田而修建的,两者并不在同一个方位,不过经过几百年的历史苍桑变化,当年白居易修筑的白堤早已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
不过白居易的名气实在是太过响亮,后人为了纪念他,故意的以讹传讹,把那白沙堤说成是白堤,还张冠李戴的说成是他修建的,北宋考古之风未盛行,刘仁之自然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当然,楚质也懒得点明,走了十来分钟,就来到了白沙堤前,这里是通往孤山唯一的路,也被人称为孤山路,他昨天和初儿来过,不过是坐船飘水而过。如同走马观花,并没有细看,如今步步而行。总算领略到了白沙堤的秀美景色。
两侧花繁树茂。有绚丽多彩的碧桃,有婀娜多姿的垂柳,清风徐徐,空气清爽,因走路而来的一点热气顿时消散而去。
欣赏风景名胜之余,楚质却没有忘记此行目的。轻轻挥手,几个精通水性的匠役、百姓就纷纷扑入水中,仔细拨寻起入水口来,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没有高科技仪器的时代,只能采用最笨拙的办法,相对而言,在水中寻找还是比较轻松的,不然也只能挖地寻找暗渠了。
水中搜寻的难度十分大,对此楚质也明白,所以并没有要求匠役、百姓一定耍找到,只是吩咐他们尽力而为。
古代的湖水很清澈,而且就在岸边,水十分浅。按理来说应该是一眼能看到底的,然而这里的情况并非如此,水面飘浮有许多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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