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抽,却感觉纹丝不动,却是被楚质搂在怀中,当成了抱枕,而这时,楼梯处传来动静,沈瑶心中情急,使出了女子最常用绝招,尖尖手指拧了下楚质的胳膊。
果然,吃疼之下,楚质自然松手,迷茫的张开眼睛,瞳孔溜转了几圈,朦朦胧胧的又闭上眼皮,偏头又睡了过去。
“坏小子。就知道吓人。”沈瑶微声说道,语气不知是嗔是喜,细步翩翩的走了几步,在不远处的榻椅上安然落坐,当仆役使女上来时。面容已经恢复刚才的淡然姿容,秀美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端倪,这也从侧面证实了女人的心情变化莫测,令人难以琢磨。
“你们去哪了,为何这般久。”持家多年。沈瑶自然明白掌握主动的重要性。开口就带着淡淡的质问,让仆役使女无暇胡思乱想。
“回大娘子,刚才公子闹了会,我们在旁帮忙。”一个使女连忙说道。
闹,是委婉的语气,其实是说沈且醉得厉害。不安歌跳舞什么的。再讲酒俗此就出川旧的撒酒疯,酒醉不知世事,这跟品性无关,归到本能上也未尝不可。
“那他现在情况如何?”沈瑶问道,透出关切意味。
“喝了碗解酒浓汤,现在已经睡熟了。”使女说道。
“嗯,扶楚,知县到客房休息后,你们也回房安歇吧。”沈瑶微微点头,柔身站起,清泉般的眼眸膘了眼楚质,也没有耽搁,纤步优雅的顺着楼梯而下,几个仆役也不敢怠慢,连忙按照刚才的方法,背扶着楚质下楼,与沈瑶的距离只是一前一后的几步之差。
不久之后,众人顺着石桥走到了院坪内,固然是夜阑人静之时,但上空有姣洁明月指路,下有精巧灯笼照明,也没人觉得不便。
沿着鹅卵小道,众人来到一个院子中,只见院子里有一个空旷的天井,种着七、八株拍树和玉兰,两侧房廊环绕,中间的一条走道全是青石铺就,尽头处还有一间院落。其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气势宏伟庄重,尽显华贵之气。
“扶楚知县入房后,留下两人在旁服侍。”沈瑶说着,美目转盼了下,随手指着两个。男仆道:“就你们吧,今晚辛苦些,明日到帐房赏。”
谢大娘子。”两个男仆连忙拜谢道,浑然没有发觉身后几个使女幽怨的目光,自然不知道她们的心思。
大户人家之中,使女陪客过夜十分正常,客人如果尽兴,还可以向主人家要,只要主人应允。一般来说,使女也非常乐意跟随客人而去,毕竟与其与众乐,还不如只服侍一人,至于会不会所托非人,那只能看自己的眼力与运气了。
当然,像楚质这种年少多才,前途似锦的翩翩公子,更是她们的首要目标,可惜沈瑶看似随意的指派却让她们错失良机,心存敬畏,自然不敢埋怨沈瑶,唯有将满腹怨气发泄到那两个男仆身上。
指派任务之后,沈瑶轻缓回身,就要移步顺着中间青石走道返回内宅,却听后面楚质又传来动静。
“明月几时有”在背扶过程中,难免有些颠簸震感,楚质好像已经醒了,昂首望月,眼睛里带着几分迷茫,忽然突兀的嚎叫了声,双手卡在仆役脖颈中,摇晃了下。使其双腿屈膝,差点跌跪于地。
楚质从仆役背上下来。双脚沾地,直立于青石板道,举头呆楞的看着天空月亮,口中含糊的吟诵着什么,手舞足蹈片刻,转了几圈,似乎又晕睡了,身体倾斜,向后挺直仰倒,还好有仆役见机上前搀扶,不然肯定非摔得脑袋开花不拜
对此情况,几个仆役使女见怪不怪,毕竟刚才沈辽和一些个客人也曾这样闹过,然而沈瑶却秀眉轻蹙,寻思了片刻,似乎有些不解,随之柔声问道:“刚才,楚知县在吟诵些什么,你们可记得。
几个仆役使女面面相觑。纷纷皱眉苦思,过了一会,有个靠近楚质的使女说道:“开头那句好像是明月几时有,然后什么青天。”
“不知天上,”今夕,年。”
“乘风归去玉宇,高处不胜寒。”
只,”清影人间。”
“照无眠,不”恨。”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只,,长久共蝉娟。”
有了个。开头,其他仆役使女也你一言我一语的接对下来,只是由于楚质吟诵的速度过快,而且有些地方语句含糊不清,大伙也没有认真仔细聆听,所以只记下只言片语,拼拼凑凑半响,也不能得知全篇词章,唯一清晰可闻的,只有那句,,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沈瑶轻声道:“比之前的那句圆缺几时休意境更加深远,只可惜”
听得几个残缺不全的字句。沈瑶已经可以肯定,这词又是一首传世精品佳作,余犹未尽的感觉涌上心头,沈瑶恨不能立即摇醒楚质,让他把全篇补完,然而,无论是女子的矜持,还是家主的威严,都不允许她这样行事,所以只能用心牢记几句残言,吩咐仆役照顾好楚质,无声轻叹,飘然而去。
中秋的清晨没有丝毫凉意。天边泛起一缕白色之后,骄艳的炽阳就好像一盆烧得红火的炭团,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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