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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平铺的木板每块都有两寸厚,而且还是双面夹层,夹层中间竹木交错,若是将门窗紧闭,在这大声叫喊,人在外面也未必能听得见里面的动静,所以说声音肯定不从这里传入。”刘仁之继续说道,满面的正经之色,好像不是在说笑。
而且听起来也非常有道理,要知道现代房屋的隔音设施,也是采用在墙壁内夹加棉絮的办法起到吸音作用,再加上有绸布毡毯的技挡,形成一个静音密室不成问题,这种巧思让楚质在心中感叹不已,没有想到宋代也有这种手段,看来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真是层出不穷,后人应当加以挖掘保护才是。
只不过,好像感觉算漏了些什么,楚旧此百唇角忖思,执筷挟了片薄透多汁的羊肉放入口中。兄云。真是美味可口,仿佛经受不住美食的诱惑一样,楚质干脆不再思考,而是将注意力放在餐桌上,一边端杯小饮,一边吃得不亦乐乎。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对面的大舅子许汉卿,频频举杯示意,这让杨承平有些好奇起来,忍不住侧了下身体,朝许汉卿示意了下,轻声道:“许兄,那人”是你好友?”
也不怪杨承平这么疑惑,阁楼上的席位虽然是摆在弧圆形,没有主次座之分,不过能陪在沈辽旁边的宾客,且与仁和知县张元善相对而坐,身份自然非同一般,但是无论钱塘县还是杭排城,如此有为的少年,自己岂能不认识。
就算不认得也该听说过吧,隐约之中,杨承平也有个模糊念头。可是见到楚质连连向许汉卿示好时,却不敢肯定起来。
“杨兄说笑了,在下固然几临杭州,但皆是来去匆匆,除了你之外,岂有时间相识什么好友。”许汉卿低声回应道:“杨兄久居楼,州,交游广阔,我还想问你可否知道他的身份呢。”
私人宴会,图的无非是个悠然自在的氛围,席间税筹交错、窃窃私语本就是很正常的行为,况且其他也是如此,正三三俩俩的小声讨论着,也没人留意两人在说什么,而旁边的使女更是谨遵只听不说的规矩,除非主人家事后询问,不然绝对不能透露宾客的谈话内容。
一曲终了,但是众人还是没有谁能准确猜测出弦乐声具体是从哪里传入的,有个好奇心比较旺盛的客人,似乎不相信刘仁之的话,端酒饮尽之后,居然猛然站起,不理会他人的哄然笑声,在阁楼中来回走动,四处跺足敲打。
“兄台,可发现什么端倪?”笑过之后,也有人追问起来。
沿着木板一路敲过,还真如同刘仁之所言,除了沈辽座下的板块比较特殊外,其余的一点异常也没有,那人返回席位落坐,脸上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只是满面的迷惑不解,摇头说道:“没有发现异处,都很正常。”
可能是由于那人刚才在沈辽座下木板敲打了几下,乐人以为是信号,所以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弦乐声又适时响起,这回众人更加仔细聆听,刚才那人又站起,再次在阁楼中反复走动,寻找声音散发的地方,甚至探头出门窗仔细察看。
按理来说,只要有声音,一定会有声源的存在,只要能分辨声音的强弱之处来,那离答案就不远了,然而,那人越走,脸上的表情越是奇怪,走了几圈后,带着怪异而沮丧的神情坐回席位之上,沉默不语。
如果不是顾及所谓的风度,在场的许多人恐怕也会与那人一样,仔细搜察声源,毕竟空谈不如实践,只不过秉承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优良作风,才礼让于人,在他们想来,这次那人肯定能寻出机关所在,明白弦乐从哪里传入时,却发现事实好像和想象总是有些差距。
“呵呵,忘记提醒各位了。”刘仁之抚须笑道:“听音寻位的办法,我也尝试过,只不过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声乐好像根本不是从某一处传来的,而是在阁楼内的四面八方回荡透入,至于为何如此,却是我想知道的。”
刚才走动寻视的那人也轻轻点头赞同道:“无论走在何处,听到的声音都是一般大没有强弱之分,好像都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张大人,心中可有见解?”沈辽轻微侧躺在榻上,手中举着半杯残酒,悠悠摇荡,一轮光景摇曳的明月倒映在杯中,他的目光似是看着杯中之月,又似是望着张元善,神情淡然恬静,尽显风流洒逸的风范。
听到沈辽的询问,张元善还在沉吟思索,但李明达眼睛却掠过一丝莫名情绪,低下头来,看似关注桌上的美酒佳肴,其实在侧耳留意那边的动静。
在下惭愧,想了许久,也是不明其意,不得其解。”沉吟了下,张元善十分干脆承认道,没有人嘲笑,毕竟自己也没有看出端倪来,反而有几人觉得张元善这人爽快,纷纷遥杯示意共饮,而李明达心中松了口气之余,见到这个情形,想到自己却没有这个待遇,脸过掠过一抹阴霾。
“那诸位呢,可有谁人知其原因?”沈辽似乎也来了几分兴趣,居然追问起来。
如果是问起诗词歌赋,或者古今趣闻,肯定有人分析得头头是道,侃侃而谈,但是这种格物致知的问题,就少有人涉猎了,幸好大家也差不多,没能解答出来,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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