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行礼之后坐了下来,轻笑道:“以往惯例,施药济民本是州衙之职,不关钱塘、仁和两县之事,楚知县才上任不久,不清楚也情有可原,难道范公也不知,还是别有用意。”
“有何用意?”范仲淹淡笑道。
“不好说。”顾通判说道:“此子沉稳有度、言行机敏,只要在任上历练两三年,定是治理州府之才,但范公似乎不是这样想的。”
范仲淹微微一笑,似乎不打算回答顾通判这个问题,言他说道:“前些时候,朝中有人奏劾老夫在杭州不恤荒政,嬉游不带,及公私兴造,伤耗民力,官家让老夫上书自辩,依顾通判之见,老夫该如何奏言。”
“此言差矣,范公所以宴游及兴造,皆欲以发有徐之财,以惠贫者。贸易饮食、工技服力之人,仰食于公私者,日无虑数万人,此乃德政,荒政之施,莫此为大,岂是冰甲,“顾遢判侃侃说道,昆然十分支赞成范仲淹的行为
“甚好,既然顾通判知老夫之意,那奏言折子就烦劳你了。”范仲淹笑道,顾通判立时膛目结舌,说了半天,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回到县衙,楚质顾不上休息一下,立时将衙门的官吏召集起来,气冲冲的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起来,也不怪楚质这么生气,自己才上任,以前从来没有过治理地方的经验,而这些官吏在衙门多年,经验肯定比自己丰富,可是从未见他们提醒自己要注意防疫。
吏滑如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自己平时表现得过于和气了。没人把自己这个知县放在心上,楚质寻思着,声音更加严厉起来,也不怪他这样生气,主要是他在害怕,疫情往往是死亡的代名词。楚质可是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可不希望再步入后尘。
还没清楚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被骂得狗血淋头,官吏们觉得很冤,茫然不知所措,听了片玄才明白是什么原因,就更加委曲了。
等了半响,当知县大人好不容易暂歇火气,在官吏们一致推举下,押司上前说道:“大人,职下与诸僚实在是冤枉,城中防疫乃是州衙职事,大伙在县衙从事多年,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叫职下们如何提醒大人。”
“州衙的事负!真的?”楚质怀疑道。
“的确如此,职下们绝对不敢欺瞒。”一帮官吏连忙诅咒立誓起来,废话,这种事情只要稍微打听就清楚,谁敢撒谎。
楚质也想通了,的确也是这样,官吏们不说,那还有刘仁之和沈辽,这两人一个在县衙日久,一个精通吏事,像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不提醒自己一声,看来真是冤枉了人家,看着底下那些个可怜兮兮的官吏,楚质咳嗽了声,不好意思道:“嗯,是本官之误,错怪了各位,还请诸个不要介意。”
说些恕罪之类的话,楚质还抹不开这个面子,而官吏们也深知上尊下卑的道理,知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能将姿态放得那么低,已经是难得的事情,如果直言道歉,他们反而,惶恐不安,落上司面子的下场可很惨的。
如果这事不是关系前程,他们早将过错揽上身,然后再找个机会巧妙提醒,这才是为下之道,不像现在这样直言相告,虽证明不是自己的问题,但官吏没人敢高兴,而是诚惶诚恐的说道:“职下不敢。”
要知道,官吏虽然没有品秩,在官场之中的属于最卑微的下层,薪俸微薄,有时甚至没有,但却凌驾于百姓之上,油水之肥,难以尽数,这些人可不希望为了一时快意而得罪了知县,丢失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
不管他们是真的敬畏,还是在装模作样,楚质也没有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轻轻揭过此事后,认真问道:“往年,疫情来临,或者预防商情来临,州衙是如何做的?”
“回禀大人,虽钱塘多年未发生疫情,但每逢盛夏,州衙总是沿街按里施药济民,有备而无患。”怎么说也是在衙门里营生,就算没有做过,官吏们多多少少也了解情况,见到楚质询问,连忙解说起来。
楚质这才知道,原来在宋代,每遇夏季暑期,疾瘾流行,朝廷与地方官施药济民似乎是一种惯例,只不过这种事情一般是由州级官员组织实施的,而今却落到楚质身上,不过这个,时候楚质的心思都放在预防疲情上,也没有空考虑范仲淹为什么这样做。
回忆了遍学过的防疫知识,疫苗,没有,消毒剂,没有,不过将就下,可以用生石灰代替,就是不知找不找得到,人群定点分离,喝开水,嗯,现在城外就是这样,看来自己虽然没有想到防范疫病流行,但是潜意识里却有这个念头。
佩服下自己,楚质看着纸上罗列的事物,当然,这只是初步方案,还要和人商讨、请教加以完善后才实施,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
“大夫?”押司茫然说道:“城里没几个大夫啊。”
“没有,怎么会。
楚质惊讶道,只不过是要找二三十个。医生而已,让他们帮忙察看百姓的身体有没有异常,诺大的杭州城,几十万人口,不会连几个大夫都没有吧。
“大人久居汴梁,想必见惯医馆林立,名医大夫数不胜数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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