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端,之前怎么没想到这招,真是当局者迷啊,上学的时候没少听老师讲什么反向思考、逆向思维。可真的事到临头,怎么就想不到,如果不是刚才在城外河道见到有货船驶进,才恍然醒悟过来,恐怕自己还在苦恼着应该怎么从杭州城那帮奸商士伸手里筹借米粮呢。
本来楚质也没想过这么积极出谋献策的,况且这种天灾,非人力不可抗拒,上官没有发话,自己按令完成任务就行,得过且过也没人说上半句闲话,毕竟其他官员也是这样做的,楚质不是圣人,也不是见不得别人受难,只不过实在是还保留有恻隐之心,说白些就是还有责任心,觉得自己既然有能力。那当然要贡献自己的力量。
只,”这只是下官微薄浅见,却不知太守觉得如何?”说了片玄,依然没见范仲淹有任何动静,楚质音量不由变小了。感觉有些许的心虚,暗暗的思索着自己的建议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符合时下的禁忌规矩,毕竟古代不比现代,某些大户人家心地善,毡粥赈济灾民也要酒报官衙,不然为朝过所忌。看你不顺:直接判你个收买人心,意图不轨的罪名也没地方喊冤。
半个小时之后,楚质从州衙内走了出来,脸上表情淡然,几个等候多时的衙役连忙抬桥迎了上去。楚质不说,也没人敢多嘴询问他返回州衙有什么事情,一个衙役躬身将楚质扶入了轿内,询问式的轻声唤了句夫人。随后恭敬肃立在旁等候指示。
“回县衙。”楚质的声音从轿内飘了出来,似乎有股轻微的欢快的意味。
七月十五中元节,也就是鬼节,本来就是民间百姓较为重视的传统节日。最先或许是源于道家地官赦罪日。后来佛教传入中国,可能是为了抢信徒,也开始横插一脚,弄了个盂兰盆会出来,两教自然就掐上了。
而佛教与道教对这个节日的意义也各有不同的解释,佛教强调孝道。道教则着重于为那些从阴间放出来的无主孤魂做法事,不过普通百姓也搞不清楚谁先谁后,反正不管是的官赦罪,还是中元普渡,都无非是供奉食品给先人,或者焚烧冥纸以安抚那些无主孤魂。
可能是百姓都喜欢以最小的代价获的最丰厚的利益,反正分不清楚。那干脆就一起办,再后来又有所延伸,制法船、放荷灯、莲花灯、祭祖、祈福、道场、法会都搅在一起了,十分的喜欢热闹。
而如今又逢旱灾来袭,私底下百姓就自发到各地龙王庙宇寺观求雨不止。现在听说太守大人准备举办一个盛大的法会,带领全城百姓向上苍求雨祈福,纷纷积极响应,真正做到了有力出力,有钱出钱。
特别是有些富户士伸,官员上门借钱粮时总是有诸多推辞,如今根本没人动员,却自发的带领着家仆去帮忙搭建水陆法会,为了能使会场进度更快一些,居然舍得将大把钱粮做为奖励以刺激匠役,有时候世事就是如此的讽刺,有些人宁愿相信上天神明的结护,把毕生血汗钱供奉给这虚无飘渺的存在,也不愿意从指缝间漏出丝丝点点给予急需的百姓。
而一些普通百姓是如此,自己还要官衙的救济度日,听说要搭造水陆法会场所,也急忙起来帮忙,以至于错过官衙发放粮食的时辰,而督促会场工程进度的官吏支付给他们钱粮时。这些人纷纷推辞不要,以示心诚。
这或许是愚昧无知的表现,但在古代却是无可厚非的,当遇到自己无力抗拒的灾难时,无数的事例证明不可能将希望全部寄望于朝廷官府。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向上天寻求安慰,百姓还能怎么办?如果连这点安慰都没有的话,那才真的是难以承受的悲哀。
七月十五日这天,杭州城外湖畔旁,阳光依然那么的毒辣,天空呈蔚蓝色的,一朵云彩也没有,太阳化做一团灼热的烈火,似乎想将人们烤熟。湖畔附近有几株稀稀疏疏的树木。枝叶还算繁茂,树荫底下自然挤满了前来纳凉了人群。
然而无风吹拂,几株树木繁茂枝不要说随风摇曳,连晃都没晃一下。底下的人群不要说乘凉了,因为挤来的人过多,反而更加闷热,汗流浃背。身上的衣裳网被汗水浸湿一层。立即又被炎热的阳光烘干,如此来回循环,令人十分难受,心情浮躁之极。人多噪声自然庞杂,树枝上的蝉虫好像也被感染,不要命的嘶鸣起来。连喧嚣的杂音也据掩不住这嘶哑的知了声,两者相互交缠,形成一个气场,让人更加的烦闷,仿佛连呼吸的空气也带着火焰。
尽管骄阳似火,闷热难教,但也抵挡不住百姓求雨的热情,在士仲及百姓的齐心协力下,法会的祭台已经搭建完成。高三丈,方长十五丈。祭台前面的诸天神佛塑像、牌位就占据了一半地方,什么三清、玉皇、佛祖、菩萨、雨师、风伯应有尽有,连附近的山神都牌位在上面,自然不会忘记形态各异的龙王,这已经是尽量删减了,毕竟司职雨事的神灵可不少,所以说不要怪某些单位机构分工不明,毕竟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习俗,不仅要加以传承,还要发扬光大,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值的予以表扬肯定。
台中央摆放着一个钠金大集,在阳光的反射下灿烂闪耀,让人不敢直视。木制品,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听说有人愿意独自捐铜铸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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