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犹未尽。
当然,这样的盛会,安排的表演肯定不止这个而已,也不知是谁率先发现的,指着两艘悄然出现的高桅大船道:“快看,那里。”只见两船船桅之上,用一条碗口粗的牛筋绳索连在一起,绳索紧绷,好像还悬挂有一些奇怪的小木板。
“我见过,那就是水秋千。”
近段时间来,经某些人的推波助澜,对于水秋千,众人还是有耳闻的,有些人还亲身经历过其中滋味,现在回想起来,感觉脑袋还有些晕眩。
“有人爬上去了。”
有人惊叫起来,只见两艘船慢慢移近,有三五个年轻小伙,顺着绳索攀到几个秋千内,直立地秋千板上,面带微笑挥手向众人示意,在鼓笛的伴奏声中,他们在晃悠的绳索上『荡』起了秋千。
开始的时候,似乎还有些节制,但是到了后来,却越『荡』越快,越『荡』越高,一直把秋千『荡』到与秋千架相平,才猛地双手脱开秋千绳,纵身飞向空中,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瞬间,在蓝天白云间翻了数个筋斗,像一只轻灵的燕子钻进水面,漾泛了朵朵浪花,过了片刻,湖面归于平静,几个小伙的头才『露』出水面,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好。”掌声雷动,响彻云霄,一阵接一阵的叫好声接连不断,近看才知道表演水秋千的惊险刺激,看着一个人飞向高高的空中,无依无助,让人身临其境,惊心不已,随之又如同飞鸟一样,在空中戏耍筋斗,又猛然扎入湖中,让人一惊一乍的,又觉其表演令人难以忘记,回味无穷。
在阵阵欢呼声中,几个小伙在同伴的拉扯下,再次登上了甲板,又顺着绳索爬上秋千,这时让人兴奋不已的时候开始了,宋代的水秋千活动,其实还比较单调,只是将『荡』秋千与跳水相结合而已,但是有了楚质的指点,自然能玩出更多花样来。
前翻、后翻、双人跳、再玩几个接力,如同在平地玩杂技一样,只要楚质说得出来,重赏之下,这些伎人就敢尝试,当然,由于练习时间较短,技艺不够纯熟,有许多复杂的动作肯定有些做不出来的。
而且简单的技艺也有些生疏,不过对于杭州的百姓来说,还是头一回看见这样新鲜稀奇的表演,已经足够令他们赞叹不已,哪里还会在鸡蛋里找骨头。
见到范仲淹也被湖中的表演所吸引,脸上『露』出淡淡笑容,楚质的心情也有几分喜气,特别是听到围观百姓的击掌叫好声,他更加觉得自己连日来的辛苦没有白费。
“大人。”一个衙役悄悄来到楚质旁边,轻微说道:“出事了。”
心中一沉,楚质不动声『色』,继续看着水秋千的演出,轻声道:“你先退下,我待会再去寻你。”
衙役应令而退,楚质也没有着急跟去,站了片刻,察觉旁边官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水秋千之上,才悄悄后退几步,没有惊动他人,轻步来到衙役那里,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是否严重?”
安全第一,盛会没有开始之前,楚质已经吩咐衙役乘着十几条小舟,夹杂在众船之中,时刻监控周围情况,就是害怕出现什么意外,没有想到怕什么就来什么。
“也不算严重,只是翻船了。”衙役连忙说道。
事实也是如此,有些来迟的船只,停靠的位置落在后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听到阵阵热闹的喝彩叫好声,可见里面的表演定然十分精彩,心情自然有些难耐,船与船之间肯定有些微的空隙。
大船也就罢了,但是有些小舟却仗着自己船小好调头,硬是往里面挤,风平浪静还倒没有什么,挤不进去最多是卡住了,可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暗『潮』,一挤,没有地方可躲,一个浪涛,船就翻了。
古人纯朴,见到有人落人,立即发扬救死扶伤的精神,将他们捞了上来,会水,人倒没事,问题在于,船却坏了,自然指责对方的不是,开始吵闹起来,听闻消息,衙役立即前来汇报。
“人没事就好。”松了口气,楚质就要挥手让衙役将那些人遣送回岸,待盛会结束再审理他们的问题,可是转念一想,盛会可没有那么快完,还是趁早此事解决为好,也好给其他人一个警示,将可能发生的事故化解于萌芽之中。
当下呼上几个衙役,坐上了旁边的小舟,悄无声息的朝着外面行去,这片水域的确是堵塞得厉害,可是楚质也不是笨蛋,自然留有一条专用通道,派衙役把守,非官员船只不得通行,所以小舟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事发地点。
浮板上的众人,似乎没有察觉楚质的离去,或者察觉了也没有声张,依然专注的观赏着水秋千的表演,良久之后,表演的伎人累得筋疲力尽,而且还出现了失误,这时候自然不能再继续下去,只能向四方陪礼告罪,围观百姓自然不会责怪,纷纷以热烈的掌声表示自己的心情,喝彩之声久久不息。
锣鼓声音渐息了下来,见到湖中没有了其他动静,众人纷纷扬扬的与旁边同伴谈论起刚才的水秋千表演来,而这时,两艘高桅大船的甲板上,突然出现一群衣着彩丽的女子,顺弟舷梯,纤腰款款扭动走入浮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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