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薄酒和一包饼糕。”
听到丁家船工的话,岸上诸人心动者不在少数,反正此时阳光明媚的,水温暖和,有专人打捞,不会出什么危险,酒水与吃食不算什么,只是能在众人面前露个脸,听几句夸赞,那试下也无妨。
此念一起,数息时间,就有十几个年轻壮实的小伙跳了出来,这时候杭州城喜庆热闹的天性立即表现出来了,纷纷为他们打气助威,叫好声、欢呼声混杂一片。
在小船的搭载下,这十几个小伙来到大船上,经过一番推让,一个身手矫健的小伙爬到了秋千中,看了下脚底七八丈高的湖水,感觉周围空荡荡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听到岸边诸人的喊叫声,小伙勉强晃荡秋千,一下、两下,在成片的欢呼声中,一头栽入湖中,溅起几尺高的水花,助威声也顿时嘎然而止,瞬息响起了整齐的倒喝彩。
一个栽了,二个倒了,三个扑了,,随着十几个小伙相继“阵亡”,岸边众人也开始意识到,这水秋千看似简单,却不是谁人都能玩的。
“大人,他们怎么那么容易就掉下去了?”大船上层一间装饰舒适雅丽的房内,长贵迷惑不解的问道。
“你去试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楚质微笑说道,展轻折扇轻轻摇动起来,颇有几分算无遗漏的神态,长贵呵呵笑了起来,这么多人都落水,再去试就不是英勇,而是愚笨了。
“果真如大人所料,没人能撑过百息时间。”一个声音传来,却是当日向楚质求要水秋千图案的丁家家主丁行周。
丁家并不是杭州的本土家族,十几年前才在杭州安家落户的,家资丰厚,绝对不逊于杭州城内的富商豪绅,而丁行周,为人也豪爽,行善积德的事情没少做,平时里也经常参加士绅宴会,只不过似乎不怎么能彻夜的融入这个圈子之中,而且行事有些低调,名声也不怎么响亮,不过想来今日之后,一切都有所不同了。
“连最基本的摇晃都坚持不住,又何谈表演。”楚质摇头叹道,真正的高手能在秋千里玩出各式花样来,而这些人,能晃荡几分钟就算不错了。
“大人所言甚是,鄙人一定会让他们加紧练习的。”丁行周连忙说道。
“让他们多晃几次,掌握平衡,不要害怕,下面是水,摔不死人的。”楚质微笑道:“当然,这玩意也讲究天赋的,如果实在是坚持不住,也不要勉强。”
丁行周连连点头,突然轻声说道:“大人,鄙人按照您的意思,寻了几家处境与鄙人差不多的,将计划告诉他们,考虑之后,他们都有意加入其中。”
“那是好事,唯有齐心合力才能弄出更大的场面出来。”楚质含笑说道:“到时候你们的心愿肯定会实现的。”
“这多亏大人指点,成全。”丁行周拱手道,满面的笑容,这两日走在街道上,听到百姓的议论声,都是关于丁家如何如何的,听得他心里十分舒畅。
“此话不妥。”楚质微微摇头,起身作揖笑道:“应该是我代城外的百姓谢过丁家主的慈悲心肠才是。”
“不敢,不敢。”丁行周连忙避开,口中说道:“抚弱济贫本就是我丁家祖训,况且还是范公的吩咐,别说只是这等小事,就是让丁某散尽家财也绝无二话。”
“丁家主仁义,杭州百姓绝对不会忘记的。”楚质认真说道。
“既然我丁家已经在杭州安家落户,那杭州百姓就是我丁家父老乡亲,亲人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丁行周说道,话虽如此,但是眼睛忍不住掠过一丝兴奋之色。
丁、陈、邓几家,准备联合在西湖中办个盛会,不仅有什么水秋千表演,还有龙舟竞渡、争标水戏可观看,听说太守也会参加,还要在那时召集州学县学的学子们观摩,同时考较他们的学识学问,至于为什么嬉戏盛会和考较士子学问联系起来,不要问我,你去问范公他老人家吧,笨,肯定是让他们在那时候吟诗填词啊。
消息在杭州城内传得沸沸扬扬,却没见范公出来辟谣,而向州衙的官吏打听,回话固然有些含糊其辞,但是却隐隐约约透露出就是这个意思。
听闻这个消息,州学县学的学子们自然是兴奋不已,既有热闹可看,又能见到大名鼎鼎的范公,说不定还能倾听他的教诲呢,而杭州各家书院的教谕学子立即有意见了,凭什么只见官学的学子,都是大宋子民,范公应该一视同仁才是。
经过各家书院山长、教谕、学子的力争,衙门里又传出消息,此次盛会不限官学书院学子,只要有生员资格的文人士子,都可参加,一片哗然之后,杭州城店铺内的书籍、笔墨纸砚等文房用具纷纷脱销,如此盛会,岂能不事先做好准备。
“睿达,家里不是有很多笔墨纸砚吗,你怎么还买?”见到仆役一盒盒文房四宝捧进沈辽房中,沈瑶有些惊讶起来。
“那些都旧了,我要换份新的。”沈辽说道:“买的时候顺手了,就多要了几份。”
沈瑶有些啼笑皆非,随之秀眉微蹙,轻声道:“睿达,你该不会是想去参加那个什么盛会吧。”
“是啊。”沈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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