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指责说道:“少和我在一张床上睡。”
“你们想到哪去了,我只是想去吓唬下那小子而已。”出主意的船工委曲说道。
“切。”
几个船工一致表示自己的鄙视。
“七哥,还是你拿主意吧,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某人提议得到众人的赞成,作为沈家的伙计,命运与沈家息息相关,听到有人说东主家人的坏话,或者在别人看来,这不过是件小事,但是对他们而言,却是难以接受容忍的。
“明日就到达扬州,让个兄弟借机下岸,到商铺将此事告知掌柜,让掌柜飞书给大娘子,请她来定夺。”考虑了片刻,沈十七沉声说道。
“七哥,些微小事,用不着惊动大娘子吧。”有个船工迟疑说道:“况且那位公子也已经表示自己只是说笑而已,用不着劳师动众的吧。”
“我当然知道,所以汇报时,着重提到我们此次到汴梁运回货物的情况,还有航船时发生的事情,最后再提下那位公子。”沈十七微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位公子应该认识大公子。”
“七哥,你说什么?”几人惊讶不已,怎么眨眼之间,沈十七就改口了。
“现在我才醒起,那位公子说话时的语气,分明是好友之间的打趣,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恶意,确实只是不能当真的笑语。”沈十七说道,走南闯北多年,阅人无数,经验丰富,应该不至于判断错误。
“对啊,大公子在京城数月,认识几个朋友也不稀奇。”不要以为船工杂役都是粗鄙之辈,人家常年在各地奔波,见识恐怕要比某些只会读书的人要强,反应也更加机灵,一经提点,立即举一反三:“那位公子对钱塘的事情这么了解,说不定还是大公子告诉他的呢。”
“七哥,再找个机会探下他的口风。”
钱塘,沈园,整体布局自然和谐,园中景『色』简洁古朴,落落大方,不以工巧取胜,力求山水相宜,宛如自然风景,可谓是独具匠心,几处亭台水榭、假山怪石之后的花圃坪中临时摆上了几张桌椅,桌上果品、糕点、茶水,旁边还有丫鬟婢女伺候。
椅子上笔直端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轻微垂头,手抚琵琶,抚弄琴弦的十指纤细秀美,琵琶曲缓缓『荡』漾,音律宛转如意,弦声悠悠,缠绵悱恻,曲中风暖花香,令人不饮自醉,蓦然,弦乐之声忽断,却听华衣女子说道:“瓶儿,有什么事情?”
在花圃前面不远处徘徊的俏丽少女听见,连忙上前柔身行礼道:“瓶儿见过大娘子,这是扬州商铺传来信函,请大娘子过目。”
华衣女子轻轻抬头,却见其姿容秀丽,鬓挽乌云,眉弯新月,看上去约莫二十二、三年纪,一副标准的瓜子脸蛋,琼玉秀鼻挺直小巧,美丽樱唇如同花瓣般的丰润鲜艳,只见她接过信函,取出取纸,随意看了几眼,忽然笑了,笑起来时肌肤流光,颊生薄晕,更见妩媚动人。
“瓶儿,去请大公子前来。” 华衣女子笑盈盈说道,过了片刻,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走来,却是回乡省亲的沈遘。
“瑶姐寻小弟来,却不知所为何事?”沈遘微笑说道。
“你等的人或许就要到了,这下子该高兴了吧。”沈瑶抿嘴笑道,柳眉轻弯似月,美眸波光流溢,顾盼生姿。
“我等的什么人?”『迷』『惑』了下,沈遘反应过来,喜悦说道:“瑶姐是说,景纯到了”
本来早在几天之前,沈遘已经打算起程奔赴江宁府赴任,却听闻钱塘县传来消息,吏部下达公文,新任知县居然是楚质,而且即日就要到任,知道此事之后,沈遘立即改变了主意,打算留在家中等候楚质的到来。
“这是十七传来的消息,你自己看吧。”沈瑶轻笑道,凭着女子特有的直觉,她认为那人应该就是楚质无疑。
“姓楚,年约二十,相貌,是他没错。”接过书信,仔细看了片刻,沈遘欣喜说道,几日时间,足够沈十七从长贵几个随从那里套出楚质的姓氏,如果不是随意打听别人名讳,容易惹人怀疑,恐怕早将楚质祖宗三代姓名了解清楚。
“既然如此,文通,你可否告诉我。”沈瑶巧笑嫣然问道:“信上所说的不问自取,还有贪没人家心爱之物,是怎么回事啊?”
“绝对没有这回事。”眨下眼睛,沈遘微笑解释说道:“景纯这个人,平时就是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瑶姐你千万不要相信啊。”
“我自然是不信的,而且人家也承认自己是在说笑而已,只是看你的反应,让人不得不怀疑啊。”沈瑶说道,悠然端起杯热气腾腾的茶汤,饱满丰润的红唇绽出一缕笑意。
“好吧,我承认。在聚会的时候,拿过他几张字画。”沈遘嘟喃似的说道:“但是这做样的又不仅是我而已。”
“那心爱之物又是什么?”沈瑶轻笑,有几分好奇。
“这个还真有些难猜,离京之时。”沉『吟』了下,沈遘似有所悟,瞄了眼沈瑶,随之笑呵呵道:“明明是在瑶姐你那里,为何还来问我。”
“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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