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结束语,无非是表明皇恩浩『荡』,众人不可忘记,以后要时常思其恩,最好是以身之报之,当然,圣旨的制诰文章,肯定非常婉转含蓄,冠冕堂皇。
“诸官且退,即日到吏部领取官印文书,就可起程赴任。”内侍高声叫道,声音有些沙哑,越发刺耳起来。
“臣等谢过陛下。”不管心情怎么样,对授予的官职满不满意,众人还是没有忘记向崇政殿行礼拜谢,哪怕是拜个空门。
见众人如此识趣知礼,内侍眼睛里掠过一丝赞许,微微点头,圣旨宣读完毕,也没自己什么事情,正准备返回崇政殿内向皇帝复命,却让冯京几人给拦了下来,其他进士自然明白所谓何事,也没有着急离去,纷纷驻足留意,而此事的主角楚质,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似乎没有上前聆听的意思。
“大阁请稍等。”冯京客气有礼的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大阁解『惑』。”
“什么事情?冯大人尽管直言。”传旨内侍微笑说道,宫中内侍太监与朝廷外臣,关系虽然不怎么融洽,但是也没有达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况且谁都能看出状元冯京以后的前程远大,内侍自然要给几分面子。
“可能我刚才心中过于激动,没有留意到第一甲第十名楚进士被赐予何官职,想烦劳大阁再复述一遍,不知是否可以。”冯京轻声说道。
“第一甲第十名。”内侍脸『色』有些怪异,瞥了眼不远处的楚质,轻微叹息道:“要让冯状元失望了,陛下赐予的圣旨之中,并没有楚进士之名。”
果然不出所料,楚质隐约听见这话,心里一阵苦涩,像这种重要的时刻,传旨内侍肯定要比平常认真百倍,怎么会出现看走眼的低级错误。
“怎么会这样。”众人面面相觑,『迷』『惑』不解,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至于有没有人在心里暗暗幸灾乐祸就不得而知了。
“莫非他能高中进士,是靠作弊得来的,如今被人拆穿,所以。”某些腹黑的人开始猜测起来,却没敢宣诸于口,只能在心里意『淫』。
百样心思,有人往坏想,自然有人羡慕大叹道:“这回景纯要走运了。”
“何出此言?”旁人『迷』『惑』不已。
“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我们这些赐官授职的,都被差遣到各地为官,而唯有景纯置身于其外,如此特殊,朝廷肯定是要予以重用,说不定直接留任京城呢。”
“还真是有可能。”不少人觉得十分有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唉,谁叫人家有个大伯是审官院主官,随意在京里找个空缺补任,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羡慕的语气中,带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景纯。”冯京几人来到楚质旁边,张口欲言,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平定了下心情,楚质『露』出一缕笑容,开口说道:“我没事,倒是忘记向你们的道喜了,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起程赴任,饯行宴可不能少啊。”
明知道楚质是在强颜欢笑,冯京几人也识趣的没有点破,而是与之笑谈起来,此间事了,宫禁之中,也不宜久留,在禁卫的送礼下,众人慢慢向宫外行去。
走出宣德门,回身望了下巍然壮丽的宫城,楚质心里郁闷之极,来的时候固然忐忑不安,但也春风满面,如果却要失落归去,果然是此一时彼一时,几家欢乐独自愁。
与好友挥别之时,楚质还是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给皇帝大臣疏忽了,还是直接被人华丽的无视,比较之下,楚质觉得疏忽的可能『性』过小,毕竟自己多少还是有些名气的,而且殿试成绩也名列前茅,这样都能被疏忽过去,那负责此事的官员可以直接回家养老了。
排除第一种可能,那答案只剩下一个,自己被人无视了,可问题在于,自己近段时间来,不,应该说是从来都是安分守己,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朝廷没有理由这样对待自己,『揉』搓着涨晕的脑袋,楚质沮丧的回家寻求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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