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起来。
“七叔莫要误导堂弟,并非是家父小气,而是七叔您想要的那方古砚,却是父亲心爱之物,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割舍啊。”那个堂兄微笑说道。
“质儿,这位是……。”轻看着堂中的笑闹情形,楚汲继续介绍起来,楚质连忙上前见礼,重新认识了那些以前从来就没有见过的叔伯兄弟们。
过了片刻,随着楚汲的介,还有楚洛楚潜在旁说笑般的暗示,以及这些叔伯兄弟之间的对话交流,楚质也随之看出了些端倪来。
这些叔伯兄,或者是富甲一方的士绅,或者是走南闯北的商人,或者是某地颇有威望的文士,职业身份地位故然不尽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证,当然不是都姓楚,而是在各自的领域内都具有一定的影响力。
或许这些影响力与那家豪门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但却是楚氏一脉得以繁荣延续的资本所在,而楚质也清楚,自己已经得到这些叔伯兄弟的承认,以后某天自己或许要借助到他们的力量,或者是他们要借助到自己的关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哪怕是再难实现,也不能推辞掉,这是楚家子弟的权利,也是一种义务。
古是以血脉为枢纽的一个宗族社会,不像现代兄弟姐妹之间未必都能和睦相处,在古代可以说宗族的利益高于一切,为了宗族的最高利益,可以违背皇帝的命令,到了某些时候,甚至会…造反,这个道理不仅小宗小族清楚,世家豪门明白,就连皇帝也心知肚明。
毕竟有史为鉴,代的王朝更替,最后夺取江山的,无一不是名门宗族,凡事也有例外,截止至宋代为止,平民皇帝仅只汉高祖刘邦而已,当然后面还有个朱元璋,几千年来就只有两个人因机缘巧合而成功,可以当成个案而排除在外。
只要是不糊涂的皇帝,心里清楚:己的江山是靠谁才得以维持的,所以当范仲淹因革故鼎新,触犯了大部分宗族的利益,而导致群情鼎沸时,哪怕心中明白知道范仲淹的举措是为了保证皇室的最大利益,赵祯也唯有忍痛舍去了。
清楚古代就是一个人治社会,对于送上来的人脉,楚质当然不会拒绝,热情洋溢的与各位叔伯兄弟拉起关系来,而他们自然也乐于与楚氏宗族小辈之中,前途最为无量的少年进士笼络感情,一时之间,堂中尽一片喜悦融洽的气氛。
“质儿,进士及第,过些时候朝廷就授予官职,你可有什么想法?”过了片刻,楚汲突然问道,虽然新科进士的授职是由考课院主持的,但是自己亲自上门说情的话,想必考课院的主官也要给自己几分薄面,为了子侄的前程,楚汲已经打算把面子豁出去了。
楚质闻言,顿时楞了起来,说实话他心里还真没什么想法,毕竟按照楚质为自己的规划,近期内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能进士及第,也不会未卜先知的做好了打算,如今经楚汲的提醒,楚质却感到茫然起来。
是啊,要做官了,可是问题在于,自己做什么官,或者说是否能胜任,一切还是未知之数,留在汴梁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若是被派发到地方偏远,条件艰苦的地方,楚质心里也不愿意,一时之间,千头万绪,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质儿,不用急,期集长得很,慢慢想,有什么想法尽管和我直言。”楚汲微笑说道,也是过来人,对楚质的心理十分清楚。
所谓的期集,就是是皇帝或以皇帝名义直接赐与,由朝廷和地方官府补贴支持及第进士操办的典礼及庆祝活动,什么琼林宴、状元局、拜黄甲、叙同年、朝谢、谒先圣先师、编登科录、刻题名碑等,这些都是由朝廷主持的庆典,除此之外,由新登第进士自己举办的各种庆贺、宴集活动也随之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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