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感激。”宋祁幽幽叹道:“待我出去灭一灭他们的火气,再回来去诸位长谈。”悠悠起身,顺手在美丽女伎的嫩滑脸蛋抚了一把,在美伎娇羞的埋怨声中,大笑走了出去。
“瞧子京的模样,倒是信心十足啊。”何涉笑道:“我等也出去一观,看其是否真能以诗才压过在场青年英才。”
“也好。”赵概笑道:“是此次聚会少了学士…弟子之诗词,怕是会逊色许多,也让子京收敛一些,不要太过轻狂了。”
“小宋学士文采风流,小子:不如。”知道说的是自己,楚质连忙谦让道。
“若是子京有纯一半谦虚,那会让人省心许多。”赵概摇头叹道。
“别感叹了,子京似乎已经搁笔,且:去欣赏其大作。”何涉轻笑道,心情舒畅,步履轻盈向外行去。
“叔平,你们也来了。”宋祁着说道:“来瞧下我的木兰花。”
“东城渐觉风光好,皱波纹迎客~。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到。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赵概也不客气,走到书案旁边,字斟句酌的扬声吟诵起来。
词上片从游湖写起,歌春色,描绘出一幅生机勃勃、色彩鲜明的早春图,下片写的是人生如梦,虚无缥缈,匆匆即逝,因而要及时行乐,反映出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的寻欢作乐思想,而这思想正符合宋朝享乐主义的社会潮流。
这首词章法井然,开阖自如,虽缠绵而不轻薄,措词华美而不浮艳,将执著人生、惜时自贵、流连春光的情怀抒写得淋漓尽致,确实不是刚才作诗词的士子们能与之相比的,赵概刚吟诵完,过了片刻,立刻得到众人的喝彩赞赏声,掌声雷动,久久不歇。
宋祁微笑,有些得意,拱手向众人示意,又迎得一阵掌声,片刻之后,经过宋祁的安抚,掌声慢慢停了下来。
“我这首木兰花如何,请各位予以评点。”宋祁笑道。
宋祁的词确实折服的大部分士子,虽然还有些许人心中不服气,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又写不出这样的好词来,贸然站出来,说不定会背上一个嫉妒贤能,心胸狭窄的名声。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到。”楚质轻轻吟诵,喃喃自语:“似乎有些不对啊。”
宋祁词成之后,书案立刻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楚质的声音立即被旁边的人听到了,而且这人还是宋祁的粉丝,闻言心里顿时不舒服,懒得理会楚质是谁,直接大声说道:“你这人莫要胡言乱语,小宋学士的词哪里不对了?分明是你才识浅薄,不识好歹。”
这仁兄声音有些亮,似乎为了炫耀自己的嗓门声大,说话时声音基本用吼的,唯恐旁人听不到似的,居然有人敢质这么好的词,围观的众人连忙看向楚质,黯然了下,纷纷议论起来。
“没想到这人长得眉清目秀、俊逸潇洒的,气量居然这般小……。”
“妒嫉果然是原罪啊,害人不浅。
”
众人讨伐之时,偶尔也有几人向楚质投以佩服的目光,觉得这人实现是太勇敢了,居然敢道出他们的心声。
“小楚,我这首词有什么地方不对?”清楚怎么回事之后,宋祁连忙上前问道,不要以为宋祁为人轻狂不羁,胸襟就一定狭隘,刚才请众人评点指正,并不是在说笑夸耀,而是真心之言。
真正的文人,往往是精益求精,希望听到自己作品里存在的缺点,从中吸取教训而得以突破,何涉当初向楚质求教作画时是如此,欧阳修写下名垂千古的醉翁亭记时亦是如此,宋祁自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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