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质口中含糊应付着,往身影出现处凝神一看,却寻之不见,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由暗暗自嘲起来。
“景纯这小子就是喜欢打击人,一首词把元夕的情景都说尽了,还让人写什么,不知道张晋元是否能承受得住。”高士林笑吟吟说道。
那人说的是谁?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楚质,曹雅馨不知为何,只觉小脸一阵火热,在灯光的衬托下,如粉似霞,娇媚动人,闻言忍不住开口嗔道:“别人的事情你操心什么。”
“越公子所言在理,我确实不应该操心。”高士林赔笑说道,看向曹雅馨时,立刻察觉她的异样,目光闪烁了下,瞬息又恢复正常。
“不知这位小郎如何称呼?”钱明逸询问起来,态度十分温和,瞥了眼还在愕然呆滞的张晋元,心中轻轻一叹,知道不用再比下去了。
“小子楚质,见过府尹大人。”楚质拱手笑道。
“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楚质?”
“就是那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楚质?”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周围众人一听,顿时哗然起来,毕竟楚质还要在白雀书院修学,平时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汴梁城中认识他的人非常少,众人早闻其名,却无缘一见,如今一听楚质自报姓名,以及刚才的表现,心中已然确认无疑,眼前的俊逸少年就是楚质本人。
怎么说楚质在汴梁城,大小也算是个名人了,名家大儒的交口称赞,以及楚质自己的表现,使得他在汴梁城,乃至大宋各地都有不少仰慕者,而且附近众人也有部分崇拜者,闻言顿时把楚质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含糊不清的在表达自己的热切心情,还有几个胆大的妙龄少女,把贴身的丝巾香囊,或悄无声息,或光明正大的递给楚质,有的甚至趁乱直接往楚质怀里塞……
当然,这些人不可能全是楚质的仰慕者,有的只是想凑个热闹,或者别有用心,或者是受到他人的情绪影响,也随之挤上前去,人多场面一时之间就乱得不成样,踩脚磕碰的事情也随之发生了。
“这些人还真是疯狂啊。”借乱摆脱了仰慕者,楚质望着自己凌乱,且有几处撕破的衣裳,顿时摇头苦笑起来,还好举办灯会之地也有些没悬挂花灯的暗处,不然麻烦就大了。
待会再出去文玉他们吧,聆听附近传来呼叫的声音,楚质立即有了决定,整理了下仪容,把怀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取了出来,丝巾、香囊、锦袋,忽然间楚质的动作停了下来,打开锦袋一看,居然是意外之财,楚质兴奋了片刻,面不改色的把锦袋塞回怀里,其余物品自然是全部扔在地下。
“你就是这般糟蹋人家的心意吗?”娇柔温润的声音动听悦耳,一身淡雅罗裙白瑾瑜缓缓行来,纤细的小手提着一盏小青灯,胜雪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泽。
“瑾瑜小娘子也来了。”微愕了下,楚质笑吟吟说道:“刚才看见你了,刚想寻你,却发现你又不见了,还以为是我的幻觉呢。”
“寻我做什么?”俏脸微红,白瑾瑜柔说道,似有一丝喜色。
“自然是与小娘子共游灯会,观赏上元灯光壮丽美景啊。”楚质笑着说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为什么要这样糟蹋人家的心意。”明眸流盼,白瑾瑜指着地下的丝巾香囊道。
“心中容不下他物,自然要舍弃。”楚质微笑说道,似乎是在暗示。
“你的几个朋友,如今在那边寻你,好像很是急切。”芳心怦然而动,白瑾瑜螓首微垂,轻声细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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