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宽大约四百步的样子,这里是木船及小舟,差不多十几只。
这里水流比较平缓,地势非常平坦,两边都有码头,正是渡河最佳的地方。
看到对岸大理国国旗,是一个禅杖与刀。
这是非常矛盾的国家,它一方面尚佛,一方面又又有武力,显得非常矛盾。
看到忽必烈的沉思,兀良合台拱手一礼:“宗王,末将愿意率领自己兵马,吸引大理国高禾的注意力,请亲王直捣龙府。”
兀良合台觉得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倒不如派出兵马直接攻打大理城。
只要大理城这个都城被攻打下来,大理国差不多灭亡了。
“孤一路太累了,想休息休息。”忽必烈未置可否,淡淡地说道,“明日再议。”
兀良合台觉得兵贵神速,应该早已作决定。
但是忽必烈乃是大帅,他只是中军,要受到其节制。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只得吩咐安营扎寨。
等到兀良合台离开这里,忽必烈进入自己营帐。
幕僚姚枢来到忽必烈身边,恭恭敬敬站在一边。
忽必烈示意他坐下,让亲兵上茶。
忽必烈一边喝茶,一边不经意问道:“公茂,你觉得兀良合台此举是何意?”
姚枢明年就要五十,三继长须,鼻梁高挺,浓眉大眼,一脸书卷之气。
他保养得极好,没有多少白发,面色红润,外表看起来仿佛四十出头的样子。
“亲王,兀良合台此举有两点。其一,他攻打高禾,确实有立功之举。其二,他不想硬碰硬龙首关,毕竟龙首关让前唐全军覆没。”姚枢熟读史书,想了想,说出自己见解。
忽必烈从坐位站了起来,望着舆图,皱眉说道:“这个龙首关真的那么难打吗?”
“亲王,此次与以前不一样。南诏坚壁于野,退缩于龙首关。而这次大理国的重兵在外,龙首关势必空虚。”姚枢看了龙首关,又看了看金沙川对岸的高禾兵马,侃侃而谈。
忽必烈依然望着舆图,看了看龙首关及金沙川对面,口里念道:“丞相与龙首关哪个更重重要?”
“亲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是微臣认为,熊掌比鱼更加美味。”姚枢眼睛盯着龙首关,脸上浮起淡淡笑容,“高禾虽然是丞相,仅仅是鱼而已,而熊掌而是大理城。只要攻下龙首关,大理城垂手可得也。”
“鱼与熊掌,确实形象。一个是虚名,一个实权。”忽必烈盯着舆图,嘴角勾勒一抹微笑。
听到忽必烈还没有作出决定,姚枢急忙说道:“亲王,大理国的重兵在丞相高禾手里。让高禾与兀良合台死磕,亲王则趁虚而入,攻破龙首关,夺得首功。”
“好,那就让兀良合台与高禾死磕,孤就拿下大理城。”忽必烈终于下定决心,右手狠狠地一挥。
次日,忽必烈召集兀良合台,对着他说道:“兀良合台将军,汝想攻打高禾,孤甚为欣慰。孤在这里假意寻船渡河,吸引高禾的注意,汝趁机羊皮舟过河。”
“诺。”兀良合台拱手一礼,带着手下离开,向着金沙川另外一边走去。
阿术是兀良合台的儿子,只有二十多岁。
他长得极为彪悍,虎背熊腰,身高八尺以上。
他脸型修长,鼻梁高挺。
他忍不住问道:“父亲,渡口适合渡河,为何不在这里渡河?”
“孩子,记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赢得胜利。”兀良合台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术依依不舍看了看渡口,想了想父亲的话,点点头。
兀良合台带着兵马,没有走金沙川的岸边,而是绕过一座大山,走了大约五十里路。
这里水流狠急,江边狭窄不小,大约只有三百步的样子。
兀良合台打量两眼,右手沉声下令:“就在这里过渡。”
“父亲,这里过河太危险了,也许还没有过河,船就被冲走了。”阿术大惊失色,眼珠子差点从眼眶掉出。
胡人马上功夫厉害,但是对于水天然有一种害怕的心理。
兀良合台冷冷打量阿术一眼:“孩子,你能够想到这里,难道大理国没有这种想法?”
“父亲,孩儿担心我们过河之际,大理国从对岸杀来。”阿术看着滚滚的江水,脸色苍白地说道。
兀良合台摇摇头,嘴角勾勒讥讽一笑:“这里距离渡口已经五十里路,河流又湍急,大理国根本想不到我们从这里过河。”
“父亲,这里行吗?”阿术看到滚滚的河水,心里发怵。
此时,阿里海牙突然站了出来。
阿里海牙与阿术两个差不多大,但是显得更加威武凶猛。
他一张圆脸,眼睛也不大,但是仿佛如老鹰一样锐利。
他挥舞一下如大腿一样粗的胳膊:“末将先试试。”
说完,他与十个亲兵拿出羊皮舟,拿着一支长长的竹杆,把战马牵到羊皮舟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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