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吾根本就不相信。”
“舜辅,你怎么知道,这些土著后代,不会出另外一个舜辅呢?”冯永成目光炯炯盯着他,极其郑重地说道。
汪德臣其实不是纯粹的汉人,祖上乃是胡人。
经过好几代的汉化,他的言行举止与外貌,其实是汉人无异。
汪德臣听到此话,有些不悦:“长生,难道汝瞧不起我们这些胡人的后代?”
汪德臣毕竟不是纯粹汉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自卑。
他此话没有说比较亲切的你字,而是用汝来代替。
这种心里,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就是他上对此话比较敏感。
与冯永成这些根正苗红相比,汪德臣觉得自己非常尴尬。
他不但有半个胡人身份,还是降将。
如果是前唐,如汪德臣这种胡人后代一定会得到重用。
但是大宋吸取的前唐的教训,重用汉人而非胡人。
大宋这种对于胡人态度,让有半个胡人身份的汪德臣心里有一根刺。
其实冯永成也不是正正宗宗赵家庄老人,他不是铜鼓山马匪投降的。
但是冯永成有一个很好的身份,那就是小圣人的弟子。
有了这一层身份,他的地位比不少赵家庄老人地位还高。
“瞧不起?”冯永成目光灼灼望着他,正色问道,“舜辅,你可知道,吾是什么出身?”
“吾只知道,你乃是小圣人的弟子,其它一概不知。”汪德臣一边说道,一边尴尬不已,差点变成猪肝色。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人比人怎么相差这么大呢?
他汪德臣是一个胡人后代,又是降将。
而冯永成不但比他年轻十岁,而且还是小圣人的弟子。
冯永成一脸苦笑:“舜辅,说起来你不相信,吾乃是马匪出身,比起你这个武将世家,相差太远了。”
汪德臣父亲乃是汪世显,是原来金国巩昌府的总帅,后来被胡人加封陇右王。
可以说,与冯永成这个草根相比,汪德臣出身极为高贵。
“什么,长生,你这个堂堂正正的主簿,竟然是马匪出身?”汪德臣退后几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基勋与冯安勇嘴巴张得大大的,差点合不拢来,几乎能够塞进一个鸭蛋。
冯永成打量三人一眼,正色说道:“不怕你们笑话,吾确实如此。”
“长生,果然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的。”汪德臣听到这里,心里平衡多了,反过来安慰冯永成,“小圣人用人果然不看出身,只看能力。”
他虽然是胡人后代,可是出身远远强于落草为寇的冯永成。
“舜辅,小圣人用人,其一是能力,其二是忠心,其三,一心为汉人。所以你不必背什么包袱在身上,不要自己压倒自己。”冯永成点点头,对着汪德臣三人说道。
汪德臣还是有些苦笑,有些自卑地低头下去:“长生,吾不但是降将,还是胡人后代。”
“舜辅,吾一直视你为兄长。”冯永成哪里不知汪德臣心里的想法,微笑望着他说道。
汪德臣眼珠子差点从眼眶掉出,下巴久久不能合拢。
他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冯永成正色回答。
汪德臣眼睛转了几下,有些犹豫。
突然他一咬牙:“长生,你愿意与吾结拜成兄弟不?”
说完,汪德臣眼巴巴望着冯永成。
不但汪德臣心动,其实周基勋及冯安勇也心动。
两人原来都是汪德臣手下,不过他们乃是纯粹的汉人。
两人比汪德臣投降更早,还与冯永成并肩参加了西县与胡人交战。
他们可以说是共同杀敌,结下浓厚友谊,也一同分享的胜利的喜悦。
“哈哈,小弟正求之不得。子勋,子豪,过来。”冯永成说完,拉着旁边旁边的周基勋字、冯安勇。
周基勋与冯安勇不知冯永成为何叫喊他们,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期待,却又害怕失落。
冯永成让四人一起跪下,每人手里四支点燃的香。
冯永成让亲兵摆上香案,四人拿着香,对天发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四人哈哈大笑,结成生死兄弟。
四人一论年齿,汪德臣最大是大哥,周基勋其次是二哥。
冯永成第三,是三哥,只有冯安勇最小,是四弟。
结拜完成之后,冯永成对着汪德臣说道:“大哥,你现在明白不?小弟为何为何说这里会再有一个舜辅呢?”
“三弟,恕为兄愚蠢,为何说再有一个舜辅呢,难道是让愚兄迎娶那个平妻,生下之后就是小舜辅了。”说到这里,他严肃地说道,“既然已经答应,愚兄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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