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的提货卡比银子还要值钱,他的俸禄已经差不多相当于大宋其它地方的知县。
当然,天下也只有赵家庄才有这个豪气与能力,所以这些秀才对赵家庄绝对是忠心耿耿。
两人关系好不好,就看对方让你是否进书屋。
现在田亮让黄东进书屋,显然把黄东把亲友看待。
“子边,条文带来了?”田亮示意黄东喝茶,随口问道。
黄东从袖子掏出条文,两人仔细看了看,签上自己大名。
签名之后,两人联袂来到便民服务中心钱绍公房。
“怎么,又遇到难题了?”钱绍正在看公文,头也没有抬,脸上浮现戏谑的笑意,“钱这么快就花完了不成?”
此时,他的门房已经把茶泡好,给两人递上。
黄东尴尬不已,一张老脸突然变成猪肝色。
但是不管再尴尬,他也要进行下去。
想到这里,黄东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
他艰难地硬着头皮说道:“县丞,属下是来禀报事情的。”
钱绍此时抬起头来,示意两人喝茶。
“钱县丞,这是属下的条文,上面还有田掌柜的签字。”黄东忐忑不安拿出条文,恭恭敬敬递上。
钱绍打量田亮一眼,点点头,随后仔仔细细看条文。
“老夫给五百贯吧。”钱绍一边用笔,一边苦笑,“没有料到,一个小小协河亭,竟然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钱县丞,谢家庄私藏一千五百人口,这个怎么办?”见到钱绍没有过问此事,黄东忍不住提醒。
钱绍脸色铁青,一张老脸阴沉可以滴水,狠狠地拍了拍案几,茶杯砰地一声倒下,茶水从案几流出。
他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突然站起:“这个谢家庄竟然隐藏了这么多人口?”
“就是,属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不敢相信。”黄东抬起头来,皱眉问道:“钱县丞,是否要禀报上去?”
“钱县丞,听说谢家庄有人在潼南府路当主簿。”一直没有说话的田亮急忙提醒。
黄东冷冷一笑,不屑一顾地说道:“谢家庄人再厉害,能够与余学士相比吗?”
要知道,小圣人的背景是哪个,不是别人,而是整个四川的置制使余玠。
“尔等不要争吵。”钱绍挥了挥手,“让老夫想想。”
说完,他一边围着案几转来转去,一边思考。
钱绍转了几圈之后,最后还是坐下。
他苦笑一下,沉重地叹息一声,摇摇头:“这个只有从长计义。”
“从长计义?”黄东此时也腾地一声,坐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指着协河亭的方向,愤然地大声说道:“难道让他们逃之法外不成?”
“子边,汝以为宗族私藏人口,难道朝廷不知道,难道官家不知道?”看到钱绍没有说话,田亮却替他回答了。
黄东瞬间傻眼,石化一般站在那里,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来:“什么,朝廷也知道此事,官家也知道此事?”
“然也。”田亮嘴角勾勒戏谑一笑,轻轻地打量黄东一眼。
“既然这些人占朝廷便宜,坑害大宋税赋,为何不把他们拿下?”黄东差点跳了起来,右手狠狠地一挥。
“拿下,朝廷不少重臣,自己就是大主户。”田亮如同白痴看了他一眼,“难道汝让他们自己拿下自己。”
看到田亮的眼神,黄东一张老脸差点吐血。
不过,他不是一个小白,岂能被一句话打发。
他马上进行反击:“朝廷不是还有御史吗?他们就是专门负责弹骇的。”
“弹骇,大宋已经有了几百年历史了,这些人弹骇下来了吗?据说老韩相公(韩琦)土地千里,有哪个弹骇下来了?”田亮冷冷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里,黄东背下吓出一身冷汗,身子退后几步:“老韩相公这么多,竟然有千里土地?”
“老韩相公谥号忠献,文武双全,为相十载、辅佐三朝,为大宋的繁荣发展做出了贡献。”田亮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说自己的话。
听到此话,黄东陷入思考之中。
“不但如此,醉翁对其评价甚高,”田亮继续打击他说道,“称其临大事,决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
听到此话,黄东觉得左右为难。
“老韩相公去世之后,惠及子孙,他的长子甚至曾孙也为大宋相公。”田亮放下茶杯,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是敬佩还是吐嘈不已。
黄东终于找到反击的地方,脸上浮现讥讽笑容:“如此说来,韩家不是成为大宋的五姓七宗了吗?”
“虽然没有五姓七宗那么厉害,但是也不得了。如果小韩相公北伐成功,可能延续韩家辉煌。”田亮说完,赞叹不已。
“韩家这么厉害?”黄东此时再也不淡定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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