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仙炉众多,不但增加了整个议事堂的光亮,更增加室内温暖。
外面虽然还是寒冷的雪天,里面则是温暖的春天。
本来这个天气,他们这些读书人,还可以来一个煮雪烹茶。
不过他们并没有心思吟诗作画,????????????????而是商议事情。
谢家庄谈论的事情,显然与张家庄有关。
议事堂位置很高,更主要视野开阔,可以把对岸的张家庄大部分风景收入眼底。
谢德文闭眼轻轻缀茶,然后睁眼看了小河对岸随风飞扬的茅草,摇摇头。
他嘴角勾勒一抹嘲笑:“张家庄这次劳力尽出,虽损伤殆尽,大部分还是重伤。今天他们还拿什么与吾等争斗。”
他为了这次争水斗殴,准备了整整一年,早已盼望到来。
“族长,这个难说,如果没有官府出现,他们真的可能已经损伤殆尽,但是后来还有四成人没有重伤,最多受了轻伤而已。”谢德书鼠目一转,急忙提醒。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谢德文拍了拍案桌,茶杯顿时跳了起来,目露凶光,恨恨地说道,“没有料到竟然有官府横插一脚,不然张家庄全部都得趴下。”
“族长,不过已经不错了,现在张家庄大部分受了重伤,又是天寒地冻,看看他们如何挺过这个冬天。”看到谢德文胸口起伏不停脸色铁青的样子,谢德书急忙安慰。
听到此话,谢德文心里好受了一些。
他深深地用力,大大地吸了空气的檀香,又喝了大口醉春风。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谢德文脸上终于露出平静表情。
他此时嘴角勾勒戏谑一笑:“子卷(谢德书字),汝觉得吾等到张家庄去救济那些穷人,张家庄那些人是什么想法?”
“高,高,确实是高。”谢德书放下茶杯,右手大姆指高高竖起,口里不停称赞,“争水是争水,善事是善事。族长如此做派,不但大大打了张家庄的脸,更让张家庄族长无地自容。”
“族人厉害。争水之际先是让张家庄之人身子放血,下雪之际又让张家庄心口撒盐。”一个叫做谢德春的耆老,放下茶杯,口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谢德春大约五十,须发已经有了不少白发,脸上也有不少皱纹,但是人还精神,说话中气十足。
谢德秋也是一个耆老,年齿大约六十,须发白了一半。
他跟着大笑了一阵,放下茶杯,想了想说道:“族长,这个积善之事,那些人给多少粮食?”
“族长,这个不能过多,也不能过少。”一个叫做谢德夏的男子立即说道。
此人大约五十出头,眼角有不少皱纹,不过人比较富态,显得油光水滑,没有显得那么老。
谢德文放下茶杯,沉思一会儿,嘴角勾勒戏谑一笑:“每家一斗粮食,顺便把不要的衣物送去。”
“族长厉害,你这是让他们饥来者食。”谢德春喝了一口茶水,忍不住茶水喷了出来,把茶水直接吐进茶杯里面。
“嗟,来食也。”谢德秋点点头,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口里吐出的茶水也把案几打湿了。
旁边侍侯的侍女看见之后,不敢怠慢,马上擦干收拾干净,重新给他们泡了一杯醉春风。
两人显得有些狼狈,但是其它没有人讥笑他们。
他们跟着哈哈大笑,因为这里嘲笑张家庄。
如果他们嘲笑谢德春及谢德秋,就是跟谢家庄过意不已。
谢德文满意点点头,对着管家谢德冬吩咐:“子寒,准备粮食及衣物,吾等要到张家庄积善积德。”
管家谢德冬大约五十,一脸瘦削,眼角也有不少皱纹,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显得非常精明。
“诺。族长。”谢德冬躬身一礼,答应一声,去安排粮食衣物。
谢德文扫视两排的耆老长老一眼,嘴角勾勒戏谑一笑:“吾等一起去行善,去看看张和斌生气的样子。”
他根本就瞧不起张和斌,干脆不称号其字号,真呼其名,显然蔑视之极。
“张和斌一定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吧。”谢德春哈哈大笑不已,下巴高高抬起。
谢德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一脸嘲笑:“老朽想,张和斌一定掩面而逃。”
“张和斌应该气得吐血吧。”谢德书眼睛乱转,口里冷笑不已。
“当,当,当。”张家庄突然传过来打锣的声音。
谢德书眼睛本来乱转,此时突然停止转动,表情一症:“张家庄要发生大事了。”
“什么大事?”谢德春脸色大变,腾一声从坐位上站起,“莫非张家庄死人了!”
“死人,莫非张家庄人是被吾等的护院打死的?”谢德秋一霎间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其它之人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对于民间争水械斗,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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